下来:“怎么是你?”
站在路边的人是张濯,而不是苏郁仪。
“你以为是谁?”张濯走到他的囚车前。
“我知道她恨我。”曾万道,“我对不住她。”
随后,他的神色又警惕起来:“你不会还想从我这里打听出什么消息来吧?”
曾万还在拿张濯当一个伪君子。
张濯神色一哂:“你以为你很了解她吗?这十五年来,你又为她做到了什么?”
这一句把曾万问住了,他讪讪的有些说不出话来。
张濯从袖中拿出银子交给那名锦衣卫:“我想带他去个地方,两个时辰之后送他回来。”
锦衣卫掂了掂荷包里银子的分量:“张大人,这不合规矩。”
张濯又拿出一张银票,一言不发地递给他。
许是银票上的数额太可观,那名锦衣卫终于闭了嘴,他指着那几个押解的人说:“来,脱去他的枷。”
一面说,一面从荷包里取出银子分给那几个人。
曾万被他们拖了下来,草草除去身上的锁枷与镣铐,张濯身后的几名长随一左一右搀扶着曾万,把他塞进了轿子里。
他们先找了个客栈给他一番梳洗,换了件衣服,随后这顶轿子把他送上了苍茫山。
前一世,张濯曾在这里一步一叩,求得一个能再见苏郁仪的机会。
今生,他又替郁仪将平恩郡主的坟茔迁到了此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