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她还把剩饭包起来,说要带给她爹。”郁仪没有穿外衣,看样子也是把自己的衣服给了 嘉善,秦酌连忙让她走进房里,又给她倒了杯茶。

“孟司记她……”秦酌犹豫着问,“你先前知情吗?”

郁仪微微摇头:“不知情,她也真是可怜人。”

秦酌从袖中取出孟司记给他的银子:“她要我给你的,说谢谢你带她女儿吃东西。”

郁仪不接,秦酌硬塞给她:“你收着吧,别让她更难受了。”

他叹了口气,在郁仪旁边坐下,过了片刻,他问:“我不懂你们女人家的心思,你说我对她女儿好的话,她会不会高看我一眼?”

郁仪问:“你这是何意?”

秦酌说:“我觉得她好啊,所以想对她好。”

“她是顶好的一个姑娘,我总不能因为她嫁了人有了孩子,就觉得自己能配得上她了吧。”秦酌难得正色一次,“她好就是因为她好,和她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孩子都不相干。”

“相反,我得对她更好些,若不然,她一定觉得我是看她有了孩子轻视了她。”

听他说完这一席话,郁仪感慨良久:“难为你能说出这样的话。孟司记是个很好的人,对我好,做事也细致妥帖。若她丈夫知道她做了娘娘身边的内贵人,只怕要将她敲骨吸髓。你方才也听那女孩儿说了,她爹正在旁边喝酒呢。”

“嘉善。”秦酌认真说,“她叫嘉善,孟司记给她起的名字。”

“是个好名字。”郁仪在嘴里默读了两次,“她说的?”

“嗯。”秦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猛喝了两口,“你说天底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在过苦日子,不是说了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