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半沐在冬阳下,清冷又安静。

秦酌原本就有些害怕张濯,现下纵然张濯未发一言,秦酌满脑子都是他在顺天府外要弹人琵琶骨的样子。

“我先回去了。”他小声说,“咱们回见。”

说罢匆匆对张濯行了个礼,大步流星地走了,像是生怕后面有什么东西追上来一样。

郁仪走到他面前,她还没开口,张濯便先说话了:“你那有没有什么吃的?”

他本意是想要些胡饼来喂麻雀,没料到郁仪曲解了他的意思。

“你饿了?”郁仪问,“我给你煮碗粥吧。”

张濯看了看地上蹦来蹦去的麻雀,又看了看一脸认真的郁仪。

“好啊。”他从善如流地站起身。

给脸不要,那是傻子。

郁仪不知他这一番心路历程,带着他来到自己的直房门口。

她左右看看,小声说:“没人,你快进去,别叫人发现了。”

张濯:“嗯。”

郁仪说:“你进去之后把窗帘拉上,不管谁敲门你都别开。”

张濯:“……其实我们过去也不这样。”

怎么现在好像在偷/情一样。

这两个字他说不出口,但心里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

郁仪啊了声:“没有吧,谁会这么想。”

过去他来她这,他们俩人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从没有担心过流言蜚语。

可见做贼心虚,此话不假。

张濯客随主便,进了郁仪的房间,想了想又说:“我也不是很饿,你要是饿了,我也可以给你做点吃的。”

郁仪说:“这里的厨房是十间直房共用的,你出现在里头,他们肯定少不了行礼参拜,你就当是给他们减少点压力。厨房里的东西都是现成的,我方才也没吃饱,你就当是和我再吃一点吧。”

张濯没继续坚持:“那有劳苏给事了。”

苏给事。

明明过去也是这么叫的,可如今这三个字落在他口中,莫名其妙多了几分旖旎的滋味,郁仪脸上微微一热,不想去深思,匆匆跑去厨房。架子上有她昨天泡好的米,她今天陪嘉善吃了荤腥,此刻只想吃点清淡的,于是只往锅里加了红豆和莲子。

用了不到两刻,郁仪就把粥煮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