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
她年岁大,多少有点托大拿乔的意思,郁仪听罢淡淡道:“我既吩咐了,你便听我吩咐做也就是了,我要什么,你便给什么,又不是我短了你的银两。”
郁仪是从秦楼楚馆里出来的人,深知这市井中的人,你愈是谦和,他们便愈敢欺凌到你头上去,非得要气势上先声夺人,才能叫他们卑服。
那玉姑果然被郁仪的威势所慑:“近来京中的确有一批丫头符合你的要求,只是前一阵子已经送出去一批,卖去凉州了,如今京中还余下多少我也不大清楚,你若只想要旁人调/教好的,需得等我去问过才好。”
郁仪点头:“你去问吧,若有合适的拿来供我参详,我愿在原有的基础上,每人加五两银子。”
玉姑点点头,叫郁仪在一旁的茶楼先坐下,她独自小跑着去晋安坊,看样子她们这些人牙子,也都把贩卖的奴婢们关在晋安坊这样的地方。
郁仪在茶楼里等了快一个时辰,玉姑才姗姗来迟,对着她说:“我问过几个牙婆,她们手上倒也有那么一两个。不过都是粗使的,那些原本能在屋里伺候的丫头,如今都发卖到凉州去了。”
郁仪嗯了一声:“倒也不挑,我也只是想买来粗使用的。”
于是玉姑带着郁仪去了晋安坊,隔着老远就听见一个男人在嘶吼:“你们几个黑了心肝的牙婆子,是不是把我女儿卖走了?”
听声音觉得耳熟,郁仪用余光扫了一眼,果然是嘉善她爹。
玉姑小声说:“一个老嫖子,平日里和坊内的一群窑姐儿混在一起,自己的闺女丢了好几天才想起来找。”
说着话就到了院子外,玉姑开了门,这间不大的瓦舍院子里,聚集着二十来个女孩,如同雏鸡般挤在一起,听到开门声,都怯怯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