咐过,凡事要以苏给事安危为先。”

这一晚,郁仪几乎是一夜没合眼,硬捱到了天明。

天还不亮,她就爬起来准备入宫,她猜想着一定有固原关的消息随着张濯的信一起送回来。

才推开正房的门,白檀就已经穿戴整齐地站在门口了。

“主子,你的官服我已经帮你洗完了,这是给你洗漱的水。”她瞄了一眼郁仪的头发,“稍后我再为主子梳头。”

郁仪忧心着张濯的安危,见了这一幕,心里也不由得啧了一声。

难怪男人们都愿意买妾,若她是男人,只怕也觉得这样的日子比过去强了何止一点两点。

只是她同为女人,见了白檀如此辛苦,心里只有同情,不会生出半分凌驾于另一个生命尊严之上的得意与自满。

“听我说,白檀。”郁仪耐心道,“我不管你过去做不做这些,日后都不用再做了。你饿了便弄东西吃,困便继续睡,不必专门起来伺候我。”

白檀看着她,认真说:“可这是我份内的事,我若什么都不做,凭什么要主子给我工钱呢?我知道主子你是心疼我,可我也不想不劳而获。”

郁仪骤然明白,白檀做她认为自己该做的事,就像郁仪自己也要去宫里当差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