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而得安,愿太后垂察。”

张濯不愧是兴平年间的进士,几句话间,周遭便安静了下来。

郁仪虽没有看他,可张濯说的每一句话都犹在耳畔。

他是在帮她。

在场这所有人里,或许只有她心里最清楚的一点。

杯中倒映着月亮的影子,弦月对孤影。

她握着酒杯的手久久没有动一下。

而此时的张濯,心中却平静得近乎释然。

又有那么些许的欣慰。

他在想,若前世的苏郁仪因通敌而获罪,那么今生通敌的人变成他,又当如何?

如今的张濯既知道郁仪的动机、也知道她的理由。

他只需要沿着她前世的路走下去,是不是就能保全她?

太后的目光落在张濯的脸上,过了很久,她说:“既然你开口,哀家便给你这个面子,如你所言在固原关和灵州皆设立马市,也算是我大齐对台吉的一份诚意。”

“不过,哀家也有话要说。”太后将酒杯放在桌前,发出轻轻的“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