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我只带了军士五十人,若出了什么变故,你若能救我一命,让我平安回到北元,我就派人把那些信送还给你,如何?”
郁仪轻声道:“我不过区区七品,台吉委我重任,实在太抬举我了。而今正是两国邦交之际,太后与陛下也必然会礼遇台吉,必会让台吉平安回去的。”
脱火赤说:“你虽是七品,但我相信你定然有我所不知的手段。”
“之前我恨张濯入骨,正是因为他,才让我在固原关外丧失先机,屈辱求和。可他今夜却又主动提起互市,这其中若无你的关系,我是不相信的。”
郁仪才想说不是,可心中细想,也知道脱火赤所言不虚。
见她沉吟未语,脱火赤继续道:“所以,你可愿与我做这场交易吗?”
“台吉。”郁仪道,“我可以答允日后若真有不测,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但我绝不会、也不能把无关的人卷进来。不论是张尚书也好、还是谁也好,我所允诺的也只能是我自己能做到的事。你若把宝压在张大人身上,那我只怕有心无力。”
郁仪知道她不能把张濯牵涉其中,这也是为什么她始终不愿和他说太多的缘由。
他们两人在独自相处时也很少谈及政治,这是属于他们两人的心照不宣。
脱火赤点头:“随你。”
“你不怕我一去不返,不再将信送还给你吗?”他突然来了兴趣。
郁仪抬起手,轻轻摸着自己坐骑的鬃毛:“我当然怕。”
她静静地看着他:“台吉会如此吗?”
脱火赤笑了一声:“我从来不屑失信于女人。”
郁仪颔首:“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