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恭喜苏主事。”

“还有吗?”祁瞻徇问,“今日不如一并都说了。”

郁仪有心想再为秦酌提上两句,却也深知自己如今刀尖行走,担心若有一日获罪,秦酌也会受她牵连,所以一时间没有再提。

“心愿已矣,别无所求。”

祁瞻徇不知她心中所想,颔首:“好。”

他看向赵子息:“你替我送她出去。”

而今赵子息已入户部为侍郎,本不必再做这些如下人一般该做的事。可祁瞻徇依然将他当作奴婢一般呼来喝去,赵子息却并不生气。

他送郁仪出门,站在滴水檐下,郁仪对着他道谢:“有劳赵公子。”

赵子息道:“记得在我和陛下都还年幼的那几年,我与他便是如此相处的。一开始偶尔也有争执,但我父亲让我对他多谦让些,时间久了我也就习惯了。现下他还如过去那样待我,我心里并不觉得难过,反而有些开心,好像我与陛下又回到了很多年前一样。”

他素来温和,而祁瞻徇的性子更急躁,最初赵子息也因此吃了不少亏。

可随着年纪渐渐大了,赵子息依然会怀念那时最单纯、最无忧无虑的年少时光。

他知道如今的皇帝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太子哥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