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看到殷朔有些许凌乱的束发,猜出他可能是今早又出去跑马了。白皙的手指从有些乱蓬蓬的鬓发当中温柔地穿过,仔细耐心地替殷朔整理。
姜槐不是第一回替殷朔整理束发。殷朔此时突然觉得落在自己头上的那双手,力度虽然很轻微,很细致,也没有扯到自己的发根。
细微的触碰落到殷朔身上,好像成为了某种隐秘,难以言说的负担,胸口跳得厉害,脸有些热。
殷朔脑袋有些昏,他现在的姿势能看到姜槐那从衣领中探出来的那截白得晃眼的脖颈。外头的暑气还没有消散去,他喉结不由自主上下滚动,紧紧盯着不断在眼前晃动的那抹丽色。
“槐哥哥··我··”殷朔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说什么,只迷糊糊地突然涌上一种冲动。
捉住他!带上他回燕国!
殷朔对上姜槐那双清湛的眼睛,心里不断涌动而上的莫名情绪,在一瞬间挤压掉肺腑中的空气一般。
他刚想开口,眼前的姜槐身形突然渐渐黯淡下去,有一层淡淡的灰雾把那位漂亮的人掩盖席卷而去。
梦境戛然而止,琴弦绷得太紧,一下子断掉。
殷朔从经年的梦境中回过神,一时之下有些怔愣。
真是奇怪,明明在战场上无数次与敌人带着强烈杀意的刀剑擦肩而过,与对自己怀有强烈敌意的兄长做周旋。内心都未产生过多少慌乱。
然而今日只不过是没头没脑地做了一场回忆的幻梦,殷朔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丢到油锅里头滚打过了一遭。
外头寒风卷着碎雪呼啸而过,窗棂关得严实,室内早早地让人熏了暖炉。
殷朔想到梦中姜槐对自己说的话,勾连起他离开吴越,而后姜槐经历的一连串遭遇。
长臂收紧,用力揽住依旧陷入在香甜梦境中的姜槐。
沉睡中的美人无知无觉,眉间的愁绪已经比往日淡了许多,晦暗阴涩的苍白早已经从他脸上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健康清妩的桃粉,明明外头还是冰天雪地,偏生在他那张白净的脸蛋上绽出了点春桃丽色。
乌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半垂而下,先前或许还苦果,睫羽上端似乎还带有一些潮湿的水汽,半耷着垂下.
看上去是真的被欺负狠了,红唇还有些微肿,在殷朔梦中一直晃动勾引他的那截白皙的脖颈,布上星点红痕。
印子烙在雪色肌肤上,看得出来那人动作又凶又狠,唇舌触到那细腻的肌肤之时,恨不得把印记重重碾在上方,永不消退。
“骗子。”殷朔垂眸看到姜槐肌肤上绽出的印子,用指腹在上方不轻不重地碾弄了几下。
“唔”姜槐被这样小小的骚扰,启唇小声轻呼。
细微得几乎不易察觉的小动作,一下子激起了殷朔的征服欲。
被褥下的两人只穿着白色寝衣,他搂抱的姿势再加重点,很容易地就能够触及到姜槐肌肤。外头风雪刮得厉害,殷朔继续将人用力揽紧了一些。
这一动作,令姜槐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寝衣滑落而下,大片的肌肤在暖色暧昧的烛光下,似玉珠盈光生晕。
殷朔原本只是因为后半段梦境中诡异的一幕,醒来后有些不安,想把姜槐抱紧些,加之想到姜槐在鸿都学宫中认识到的那些所谓“好友”。
一时有些心焦,才把人抱紧在怀中。瞧见姜槐寝衣散开,殷朔动作由最开始的单纯替他拢上衣服,视线落到姜槐线条优美的锁骨上。
侧躺的动作,全然信任地窝缩在自己怀当中。姿势的缘故,锁骨像是个微侧的玉枝,显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与姜槐自己脖颈上留下的红印相对比,他锁骨四周的肌肤除了是斑驳的红痕,还有零星几个齿印留在骨窝四周的肌肤上。
牙印或许是之前那场混乱淫色的性事留下的,也许是姜槐双腿又一次被殷朔强硬打开,弯折。双腿张开到最大,被殷朔鸡巴深深捣进肏进宫口时,殷朔低下头,像是发情中的野兽叼咬住独属于自己的雌兽脆弱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