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们都已经成了亲家,当然不再是外人,那么,就请借‘芳华’一用,权当是提前送嫁妆吧.”众人恍然大悟.

“小娃娃,你几句戏言就想人物两得吗?这‘芳华’岂能儿戏?”一山羊胡老道撮着须子,倒有几分慈眉善目.

“道长不觉得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吗?”

“贫道可不这么想.”胡须一颤,笑意更深.

“的确,是还有一条路.”我承认我有点阴险.

“哦?”哼,明知故问.

“那就是……”用指腹顺了顺眉毛,“灭了他全府,夺走‘芳华’.不过,这么多人,杀着麻烦.”不是我不珍惜生命,只是这种情况之下,必须得说些狠话.

“娃娃,好大的口气啊!”一癞脸男出列,靠,对着邪教的人,屁不敢放,逮着个小孩,你们倒是同仇敌忾,专捡软柿子捏是吧!

我灵灵着眨着眼,翻掌口前,哈出一口气,嗅了几下,故作无辜,“没啊,我没有口气啊.倒是……”兴奋难耐,一派童真,指着癞脸男,“蛤蟆怎么成精了!”

又是几声强掩笑意的咳嗽,白衣人退居二线,倒是一副隔山观虎斗,君莫惜也置身事外的神情,看来,只能靠自己了.唉,遇人不淑啊.

蛤蟆男被我一语道破天机,恼羞成怒,竟不顾我孩童之身,运力踢出一椅,倒有几分真才实料.我刚想出手,只见一道惊鸿之影,疑似天人,一条黑鞭卷过椅脚,因力一甩,直直与一桌饭菜溅开了花.

“修炼成精又不是坏事,我也不会因为你是妖怪就看不起你啊,何需动怒至此呢”,我就天真啦,我就烂漫啦,怎么着吧.

“只是一个娃儿,忒的下此毒手!”天人说话了,眉眼的怒色宣示着此刻她心中的波涛汹涌,“有种的,就把刀剑对着邪教那些人,对付个孩子,自觉荣耀么!”孩子就是好啊,处处有人疼啊.

想必此人就是古垒鸣的女儿古玉吟了,听君莫惜说古玉吟也算得上是女中英雌,豪爽清朗,大胆直率,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大姐姐,这里的人奇形怪状的,竟喜欢欺负小孩子.”我软绵绵的撒娇,晶亮着两只眼.

“娃儿,你也不要做着小儿模样,只看刚才接暗器那一手,便知刚才那人非你敌手.”蹲下身,附耳高深莫测的一笑.

原来刚才古玉吟并非有心救我,只是她看出当务之急是必须先赶走邪教的人,似乎也意识我并无伤人之意,这才用话激得众人一致对外.还是个才智双全的清透人儿!

蛤蟆男也有愧色,一波人也被说得有点挂不住面子,正蠢蠢欲动.这时,从轿中飘出一声,“回~~”,最后化入空中.

又是一阵纷花飞卷,迷眼缭绕,转眼间,花转人去,如水境涟漪,散去消逝,踪迹难寻.那人,宛如一阵风雾……

冥渊教

“啊~哈~”又是一个大哈欠,我、君莫惜、古氏父女在内堂里已经脉脉含情了一个时辰了,“古大人,借、不借,一个字、两个字,极简单,还需考虑这么久吗?”我一绺金苏儿,耀光流烁,皱眉显露不耐,我到这里来不是谋杀自己的大好青春的!

“可是,小公子,毕竟……”又来了!没点换头。

“知道,知道,毕竟这是你的家传至宝,不可外借”,你是复读机吗?老是一句话。敢情我在这里屁股生疮了这么久,又说回去了。“好吧,还是那句,你想怎样!”这话是轻送一口气带出来的。

古垒鸣面露难色,脸部张显豪迈气概的强硬线条绷得更紧了。这时,倒是一旁的女儿家古玉吟粉唇轻绽,“小公子,这‘芳华’外借本是大事,此宝虽守奉在我古家,却被武林同道视为天下所共有,不可独享。” 睫扇一抬,秋波横生,“不如小公子和乃兄先在府上歇息几日,容我古家再行定夺,不知可否?”

呵呵,几日?再行定夺?我信你个鬼!不过,既然无意与我“芳华”,为什么又要留我下来?大可将我们劝走或是强赶,一个孩子和年轻人,对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