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天?带了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一直撑着伞走在他身后,跟着他走了十几分钟才意识到他已经到家了。”
窗外的鸟雀歪着脑袋,叽叽喳喳地在窗檐上跳动,清晨的日光照进来?,给?窗檐渡上一层浅浅的金光。
“后来?我听说他回家的那条路,穿过的那条巷子经常发生抢劫,所以每晚都会跟着他一块回家,担心他遇到什么事。”
裴曜沉默片刻,搭在膝盖上的指节摁得有些发白,嗓音有些涩道:“后来?有一次晚上,我跟着他回家,在楼下看到顶楼的窗户亮了灯,他趴在窗台上,拿着课本在背书。”
“我那时在楼下,偷偷看他看了好久,看着他卧室关了灯,心里就会很安心。”
“叔叔对?不起,可能您之前在楼底下见过我几次,以为我是什么变态。”
裴曜垂着头,用?很轻的语气重复地说了一次对?不起。
他很早就喜欢上幽采。
从前,他并不常去学校,因为艺术生的身份特殊,因此学校里大多数人都知道他常年处于请假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