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第一次听到高子默谈起他自己的PTSD,那一年,小男孩也就十岁。
高子默在额头发际线的位置,有一道比较明显的疤,平时有黑碎刘海遮住,只有和她欢爱至大汗淋漓的时候才会将刘海拨开,露出新月一样皎洁的伤痕。
骆希坐在他怀里起伏颠簸的时候,偶尔会舔吻过那一处。
“我看了挺久一段时间的心理医生也没有得到缓解,再长大一些才自己想通了,其实我害怕的不是坐车这件事,是怕生活里突来的变动和意外。
一场意外就让人的生活脱了轨,得花不知多少年,才能重新走上轨道,而且轨道的终点站已经和一开始不同了。
虽然乍听之下是不太好的事情,但认真想想,换了轨道而走的人生,或许会有人下车,但一定有新的人上车,你也会在这趟旅程中看到新的风景。
和新的乘客一起走过新的旅程,最后或许能一起抵达从未踏足过的终点,这么想想,也不是件多坏的事情了。”
高子默举起白瓷茶杯,他是今天在场的人里年纪最小的一位,但身上散发的沉着冷静自信豁达,都遠超过他的年纪,上位者的气场初见端倪。
“我现在很喜欢和我一同坐在车上的人,也很期待未来能与她一起看到的风景,无论终点是好是坏,我都会很享受这一趟旅程,希望你们也能如此。”
“以茶代酒,祭逝去的生命,愿还活着的人坚强不息。”
高子默将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骆希第一个站起身,陪着自己的“儿子”饮下浓茶。
其他能站起的人都站起举杯,行动不便的便在轮椅上仰头饮下茶或酒。
没人留意到,那位早熟的年轻人在坐下后,在桌布下将隔壁女人的手牢牢抓在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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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上车下车,脑子好的人就是不一样,不打草稿就能说得像模像样的……真不愧是资本家的儿子。”
骆希坐在马桶盖上,忿忿拉开高子默的裤链,将里头半硬的性器掏了出来,柔荑握着肉红的软蛇撸了几个来回,很快便成了成形坚硬的蛇枪。
高子默双手撑着两边墙板,拳头握实,青筋显型,眼角一抽一抽,还得顾着回答她:“天地可鑑,我说的哪句不是真心话?再说了,我家就一卖医疗设备的,怎么就成资本家了?”
骆希挑眼瞪他,手里不客气地弹了一记赤红的龟头:“反正你和你爸一样,你们高家的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高子默知道她记仇刚才在餐桌下那一遭,忍着下身刺刺麻麻的疼,拉下脸皮哄她:“是,高家男人向来都自私自利,你瞧他搞那什么慈善基金会,不过是为了做好企业形象而已。”
那时候高普接连有几款设备都出了问题,尽管主动召回,但在坊间负面新闻依然不少,股价下跌不容乐观。
正好遇上车祸,高书文便借着这机会花点钱做慈善来挽回一些企业形象,更把自己的经历塑造成振奋人心的故事,至今高书文还会收到许多高校的邀约,希望他能到校进行演讲。
“乖,帮我舔舔。”
高子默挺腰把阴茎往骆希嘴边撞,有晶莹腺液黏到她豆沙红的嘴唇上。
骆希亮出两排小白牙,作势想把他的龟首咬下来,惹得高子默本能往后退了一点:“呲你是食人鱼吗……”
檀口张开,粉舌潋滟。
龟头刚被湿润口腔包裹住,高子默已经想全交代给骆希。
像个没欢爱过的愣头青一样毫无定力。
五星级酒店的男厕隔间再怎么豪华,顶上灯光都免不了有些廉价感,可饶是在这样的光线里,骆希的眉眼还是美得惊人。
当饱胀的龟头抵住喉咙时,她的眉毛就像海鸟翅膀一样扑腾,眼角缀着眼泪,眼皮泛着晶透的粉。
偶尔撩开眼帘,那双黑眸里藏着月亮和星光。
那两片软绵饱满的嘴唇,平日会在餐桌上含住粘稠白粥,还故意用香舌搅一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