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蹊的指尖微微收紧。

她内心竟忍不住产生悸动的情绪。

与此同时,齐修珩别墅内。

他盯着手机屏幕上刚刚收到的资料,指节捏得发白。

温言蹊的“死亡”,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是父亲一手安排她假死,又偷偷将她送到了国外。

他收拾好自己的行李,径直去了机场。

“少爷,董事长吩咐了,您不能离开。”

四名黑衣保镖拦在登机口,语气恭敬却不容拒绝。

齐修珩冷笑一声,将手机塞回口袋,抬手松了松领带。

“让开。”

保镖们对视一眼,依旧不动。

下一秒,齐修珩猛地一拳砸在最近一人的脸上!

混乱瞬间爆发。

他身手极好,但终究寡不敌众,挨了几记重拳,嘴角渗出血丝。

可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硬是冲破了阻拦,踉跄着走进登机通道。

“拦住他!”保镖在身后怒吼。

齐修珩抹了把嘴角的血,头也不回地甩下一句:

“告诉老头子,这一次,谁也别想拦我。”

第17章

清晨的阳光透过梧桐树叶的缝隙洒落,斑驳的光影铺在石板路上。

温言蹊跟在顾飞宇身后,走进这座红砖外墙的音乐学院。

校园里很安静,偶尔能听到远处琴房传来的钢琴声,像散落的珍珠,清脆又遥远。

“我以前总在这棵树下写歌。”顾飞宇指了一棵老槐树,树干上还刻着歪歪扭扭的“顾飞宇的灵感空间”。

他笑着用指腹蹭了蹭那些痕迹,“被老师抓到,罚我扫了一周的树叶。”

温言蹊忍不住弯了弯嘴角:“想不到你以前这么皮。”

“何止。”他双手插兜,倒退着走在她面前,眼里带着狡黠的光,“我还把校长的假发偷出来,挂在旗杆上。”

她轻笑出声,忽然觉得这样的顾飞宇很鲜活。

不是舞台上那个光芒四射的歌手,也不是酒吧里散漫不羁的合伙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会恶作剧的少年。

路过琴房长廊时,顾飞宇忽然停下脚步,转头问她:“你想不想继续上学?”

温言蹊一怔,手指无意识地捏紧了背包带:“……我没上过大学。”

“那有什么关系?”他耸耸肩,“只要你想,现在就可以开始。”

她垂下眼睫,声音轻了几分:“我怕跟不上。”

顾飞宇突然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着他的眼睛。

“温言蹊,人生不是考试,不需要满分。”

他的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了一下,语气难得认真起来,“只要尽力去体验,就足够了。”

晨光落进他的瞳孔,像碎金流淌。

她心脏漏跳一拍。

……

傍晚的海风带着咸湿的气息,潮水一波一波漫过脚踝。

顾飞宇赤脚踩在沙滩上,冲她扬了扬下巴:“不是说会捕鱼吗?露一手?”

温言蹊卷起裤腿,从岸边捡了一根尖锐的树枝,目光专注地盯着浅水区。

她姿态娴熟得像做过千百次,背脊微微弓起,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猫。

顾飞宇抱臂站在一旁,目光却落在她身上。

海风吹拂她的长发,夕阳将她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

她抿着唇,眼神锐利而明亮。

“哗啦”

她猛地出手,树枝精准地刺入水中。

再抬起时,一条肥美的海鱼已经被贯穿,尾巴还在拼命摆动。

“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