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搅着她的舌头啃咬。

在船板上站候的侍女听见了哐当哐当的动静,狐疑地交换了眼神,细听才觉察出有女人在娇咻不止,这下便忍不住耳语窃笑了起来。

玉蝉看了眼书远,厉声训斥道:“都干什么呢?”

书远冷眼睨着慌张低下头的侍女,顺着话道:“在府里你们也是这般偷懒的?看来想吃板子了。”

侍女都是十三四岁的黄毛丫头,哪里禁得住这般恐吓,连忙福身不敢再抬头。

此时邻船的松阳披着大氅跑了出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大声问道:“什么动静?可是遇到什么事了?”

玉蝉笑着打圆场:“回公主,丫头们犯困迷糊,我在说她们呢。公主快些进去吧,外面冷。”

松阳竖起耳朵听了一阵儿,半信半疑道:“怎么好像是........是南微的声音?”

书远作揖道:“公主,有我们呢。真的无事,您早些安置吧。”

松阳撇了撇嘴,远远瞧着他,“那你别忘了明儿陪我钓鱼!你答应我的。”

“是。”书远目送她进屋后,瞥了眼黑黢黢的船舱,吩咐道:“你们去烧些热水。”

这一夜,湖水缱绻,船坞缓缓前行。

船队于次日午后靠岸,江南似乎比京城还冷,依山傍水的城乡,寒风中杂糅着湿冷的水汽,多了层刺骨的凉意。

盛南微怀抱着鎏金缠枝飞花手炉,小步踩着蒲草下了船,她仰头看着漫天细雪,呼出一口雾气。

“这一路都下着雪,湖州阴冷,怕是灌了风会引得你旧疾复发。躲我身后,给你挡风。”周晏辞给她系紧披风,又不放心,再将她兜帽沿边一圈白狐毛理好。

“果真成了家就是不一般。”宣妃转眸对着魏贵妃嫣然道:“裕王从前看着淡情,如今也懂得爱妻疼人了。姐姐大可安心了,就等着来年含饴弄孙了。”

魏贵妃颔首道:“承妹妹吉言。南微是不可多得的女子,温婉得体,又孝顺懂事,自然招人疼。晏辞心气古怪,也就她愿意忍让几分,有这样的儿媳,是我的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