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阳直点头,“是啊,右相的女儿犯错,右相居然没为她求一句情,就放她这么死了。”

“哎,可怜那韩雪宁,年纪轻轻就因为一时糊涂,命都搭进去了。”盛南微与她一唱一和,把芹心吓得碰碎了茶盏,众人皆淡然,唯独她自己浑身一激灵,跪下频频叩头告罪:“恕奴婢死罪!奴婢实在是有些不舒服!”

看只用三言两语就把她唬得不轻,松阳见好就收,起身告别:“姑娘身子不适,我们就不叨扰你歇息了。”

回到玄月殿后,盛南微对澜雀叮嘱道:“芹心近日必定会再次出宫,一定要盯紧了。吩咐侍卫放行,别拦着她。”

松阳意会一笑:“怎么我们都想到一块去了?你看她方才问到韩雪宁之事时神色难安,必定有猫腻。”

盛南微点头,可却半点都欣喜不起来,只觉这宫门内暗潮诡谲让人不安,“果真与右相有关,一提到右相与韩雪宁的种种,她连筷子都拿不稳了。”

她们静候到夜深,松阳困得合不上眼,歪在塌上正打盹儿。

盛南微看着书愣神,心里念着周晏辞,不知他到哪儿了,也不知路上是否遇到危险。

打更声刚过,澜雀突然急冲进殿内说道:“主子!芹心出宫了。”

盛南微推掉手边的书卷起身,松阳也立马惊醒,忙与她出殿,“快!我们要跟上她。”

四人急急忙忙从偏门追上芹心,只见她一人鬼鬼祟祟走在街上,身边也没有带任何贴身侍女,她猫着头来回查看,随后转身拐入了一个暗巷里。

她们踩着不知从哪投下的昏暗烛光,悄声摸到墙根处,抬头便是窗,能听到芹心和一男子在里头说话,“阿生!你跟我说实话!那贤夫人到底是怎么死的?”

“贤夫人?你都听到了什么?”

“韩雪宁是右相的亲女儿,她犯事都会被赐死!那我呢?我如果被发现你们怎会救我?”

男子拔高了音量呵斥道:“你若是胆小怕死,当初就不要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