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皇子喝下,他们就…………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松阳落手拍响了桌沿,怒斥道:“这个宣妃,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皇嗣也可做假?”

芹心吓得一哆嗦,正想磕头,就听见盛南微发问:“那你昨晚口中的滑胎之事又是如何?”

芹心如实回答:“我常年在窈香楼服食各类汤药,许是身子早就坏了,这孩子自然也保不住。宣妃知晓后,便让我想办法把滑胎之事嫁祸到太子妃头上。”

“宣妃娘娘可真是难灭野心,二皇子已除宗籍,她还如此嚣张。”盛南微口气辨不出喜怒,在衣袖下的手却紧紧攥拳。她虽是深闺女,却也听闻过宫墙内院的暗斗算计,真当入其中,她才发觉恐惧不值一提,唯有愤慨。若坐以待毙,东宫就要翻天了,大崇就要覆地了。

“东宫已经有主位了,宣妃还在做她的春秋大梦?居然想伸手到东宫来害人,简直可恶。”

松阳勃然大怒,唬得芹心连忙磕头,“奴婢当真是害怕!想去找贵妃说明真相,一了百了,可那齐生!”

盛南微冷静打断她:“芹心,如若你肯陪我们演场戏,那我就能让你平安离开京城。”

别说演戏了,只要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扒层皮褪截骨都行。芹心忙答应:“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做这些龌龊之事了!”

“好,你先回去歇息吧。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人走后,松阳望向面色沉冷的盛南微,想起那齐生不由得忐忑起来,“南微,齐生横尸街头,父皇不会去细查吧?”

盛南微捻着衣袖,半响没说话,她在思索,她急需一个出口把此事顺利地推向光处,她要把在暗处蛰伏的人一一揪出来,“昨夜并未有人看到我们,让父皇查吧,也查不出所以然来。芹心不会出卖我们,有人想她死,她想活就只能在我们身上下注,别无他选。”

相识十余年来,松阳从未见过这样的她。此时沉稳自持的盛南微,像极了周晏辞,无论置身于如何的水深火热,哪怕死到临头她好似都有后手能脱险。松阳凝滞了片刻,犹豫道:“那芹心,你打算如何处置?”

盛南微抬眸望向灿烂耀阳,眼里一片灼灼光华,“既然宣妃想置东宫于不仁不义,那我就还给她。”

午后,松阳进宫给魏贵妃请安,将此事告诉魏贵妃商议下一步打算。

听罢后,魏贵妃陷入了沉思。宣妃为何会在二皇子再无继承大统的可能后,还这般精心设计陷害?

一番斟酌过后,她问道:“南微如何打算?”

松阳回道:“宣妃担心芹心的身子会随时滑胎,提前给了她一包滑胎药。”

又是老花招,魏贵妃了然,“她这般打算,无疑是不想东宫太平。”

松阳上前为她捏肩,低声耳语道:“何止?宣妃此前给了包迷情香让芹心哄骗四哥喝下,原本是企图嫁祸给四哥。”

魏贵妃一怔,“竟有这等事?”

“母妃,您细想,如若四哥把持不住临幸了芹心。芹心本就有滑胎征兆,此举必定会滑胎,这便可给四哥按上作风不正伤及皇嗣的罪名。就算父皇不会因此责罚,传出去文武百官如何看待太子?”

松阳说得正中靶心,听此魏贵妃不由得多虑起来,“宣妃如若只是想搞坏太子的名声也就罢了,怕就怕在他们还有不可告人的计谋。”

这般话戳到害怕的深了,松阳停下动作,“母妃,我们该怎么办?”

魏贵妃扶住额头,挥手示意她稳当些,“你先回去,本宫还需细想,一切还要等太子回来才能定夺。”

松阳却着急,“四哥才走了一月,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如若期间再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