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萧璟是真哭了,他哽咽着用另一只手去抓戒尺,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再挨了,“我知错了,我不该跟乐工胡闹,更不该买脂粉……唔啊!”

晏钧毫不心软地抽出戒尺,又在他掌心抽了一下。

萧璟金尊玉贵,就算太傅责罚也不过轻轻一带,这下挣扎得外衫都掉了,死命往后退,“中书令,你放肆……”

晏钧的表情自始至终没有变过,他拉过萧璟坐在椅子上,箍住他的腰把人固定在怀里,等他哭得好一点了才道,“陛下知错了吗?”

“知……知错了……”萧璟疼得浑身发抖,雪白脖颈上满是汗水。

“陛下说说,错哪了。”

“我不该纵容乐工,贪图享乐,”萧璟抽噎着说,“也不该不听中书令的教诲……将乐人尽数遣散……”

晏钧道,“不对,再想,手伸出来。”

萧璟揪着他的袍袖等了半晌,没等来晏钧的心软,只好慢慢伸出手。

小皇帝的手除了执笔便万事不沾,皮肉都嫩,此刻掌心已是嫣红一团,可晏钧手稳,准头极好,几个戒尺印都在一处,皮肉微肿却没有破,看起来像是还能多挨几下的模样。

“别再打了……”小皇帝求饶,“太疼了……呜……”

“陛下想不出来,我便一直打,打满二十下。”晏钧道,“若缩回手去,加打。”

说着,他一戒尺打在了那团嫣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