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进去了。”
萧頫问她,“陛下什么时候回来?”
上回聊完事,做秘书郎的就被天子搁置起来了,他很久没得诏,堵也堵不见萧璟,摸着口袋里的信纸,愈发烦躁,“我不管了,我就进殿等,看陛下怎么躲。”
“我躲什么了?”
萧璟从背后接了一句,他从观文殿回来,半张脸埋在白绒绒的氅衣毛领里,打发身后人都走,“你怎么不干脆去朝上闹?”
秘书郎跟他钻进殿里,“那我不真成叛臣了。”
萧璟微挑的眼尾瞥他一下,把大氅随手搁住,走进书房去了。
“侯爷的事……”萧頫耐不住,主动开口。
“闹得不像话,已定了北府军去定州驻兵了,”萧璟淡淡地说,“连明州也要换北府的人接管。”
萧頫:“那侯爷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你真要逼他进戈壁?”萧頫急了,“定州开始下雪了,你这是拿他和重甲营的命在赌!”
萧璟拿过药碗吹了两下,仰头一口喝完,苦得眉头蹙起,“阿頫,我不是拿小叔在赌。再下两场雪,东拓人就要反扑,一旦过了椤河,那就再也堵不住了。”
他说的格外淡定,萧頫觉得齿冷,“你知道还这么做? 这可是灭国的事。”
“不除掉朝中那些东西,一样要灭国,”萧璟似笑非笑,“除非我现在就把天下让给长策哥哥去坐,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