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立刻道:“不是,咱们这些好师弟师妹们才没这样体贴。”他一意要卖关子,四处张望确定没人,这才关上教习室的门,神神秘秘说:“我就知道,大师兄还说我没眼力,我眼力好得很。”
皇明煦在玄渺身上早已经耗尽了耐心,这回连师弟也不肯直接说话,偏要自己去猜,沉着脸皱眉道:“罗妙思,你和我打什么哑迷。”
见到大师兄急了,罗妙思也不敢再卖关子,小心翼翼道:“大师兄,你瞒得我们好苦啊,本以为我们是铁兄弟,怎么我还是最后一个知晓这件事的,你是不是没把我当……当朋友。”
“你说的什么屁话。”皇明煦心里有了不祥预感,又不好意思直接揣度,只能逼问罗妙思,“你说我瞒着你什么事?”
罗妙思脸上先是写满看热闹的心思,看样子大师兄确实不清楚情况,笑容迟滞在脸上,最后化作不可思议:“不是吧,大师兄你真的不知道?”
皇明煦没说话,冷冷地等着罗妙思。
见状师弟越加不敢随意开口,试探性地问道:“这可是师尊……师尊跟长老们提的,师尊是不会错的,对吧……?”
大师兄还是不说话。
“那……那再是有点误会,也不至于合籍之礼搞错了对象吧……”罗妙思简直不敢相信,立刻拔腿就跑想跟大家都说一说最新鲜的发现,被大师兄揪住后领质问道:“谁的合籍之礼?你讲清楚。”
罗妙思眼神先是看了一眼皇明煦,又看了一眼天花板,最后嗫喏道:“你……你和师尊的……”
皇明煦恍如遭了晴天霹雳,心想难怪师尊肯放他走了,有这茬在等着呢。
罗妙思踮着脚尖不敢离开,又抑制不住心里的骚动,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师尊是不是想给你个惊喜……”
皇明煦黑着脸摇了摇头,不愿再多说。
正在两人尴尬的时候,教习室的门忽然被拉开了,来人身形高挑,仙姿玉色,正是阙修。
他将情形尽收眼底后,笑了笑,越显国色:“听你的师弟们说你在这里,我就找来了,前些时间月余没得到你的消息,还以为你已经短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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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明煦没心思和他寒暄,回话敷衍:“还好,谢谢。”
阙修似调侃似认真地问道:“新郎官怎么不高兴呢?我亲弟弟可是替你高兴哭了。”
这话听起来也没多少善意,皇明煦连话都懒得回就预备离开。
然而阙修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堵住去路,成了一个逼问的态势:“我那时候让你去找玄渺求助,万万没想到你求到了他的床上,如此看来首先反目成仇一条是践行不了了,玄渺真人疼你还来不及。”话里满是鄙薄,就算罗妙思也听出来了,怒道:“你怎么说话的?”
皇明煦不轻不重地阻了阻罗妙思:“好了,外人怎么说我们也管不着,走吧。”
不知这话哪里触了阙修霉头,他忽然抓住皇明煦肩膀撞在门上,五指几乎要紧掐到肉里:“说得好,我原来是外人。”
原本皇明煦身上灼伤和被飞蛾啮咬出的伤口都还未痊愈,撞在硬物上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细微的血腥气在空气里蔓延。阙修脸色瞬时变了,松开桎梏迟疑道:“玄渺真人玩得这样大?”
“你在说些什么?”皇明煦见他胡言乱语引到了师尊身上,不由得也动了真怒。
罗妙思眼见自己人落了下风,想去搬救兵,正在这时远远瞧见长老慕凡桃领着一个陌生少年过来了,师兄弟二人立刻收敛了剑拔弩张的状态,迎了上去。
慕凡桃先是恭喜了合籍,惹得皇明煦尴尬不知道如何回应是好,又拉出躲在身后的少年道:“你说巧了不是,你刚要合籍,亲戚就找上门来了,恰好喝一杯喜酒。”
皇明煦和罗妙思面面相觑,修士对亲戚一词大多没什么概念,更何况皇明煦已经百余岁了,便是俗世有认识的亲属也该早成了一抔黄土了。
少年的样貌确实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