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就逐渐分不清是真心还是假意。
王珍很快怀孕了,花钱请医生看了,一举得儿。
夏彬很高兴,让她好好休养,一定要健健康康把孩子生下来。王珍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他是要这个孩子的。至于离婚,她知道这不是个简单的事情,不想逼他。
但慢慢地,王珍心里越来越慌。事情不对,一定有什么不对。
夏彬虽然对她嘘寒问暖,态度如常,但是肚子已经显怀了,夏彬还一分钱都没给过她。怎么开口要呢?要钱会不会让他觉得自己不过是个庸俗的坏女人?
王珍旁敲侧击地提过几次缺钱,夏彬就给她五十一百,让她去吃点好吃的。王珍提出肚子不舒服,想辞职养胎,但付不起房租。夏彬说自己朋友有个闲置的房子可以给她住,王珍去了一看,离市区公交两小时,又破又小。住进去之后,夏彬很少过来看她。王珍日常吃喝,甚至要用自己在会所的积蓄。
在不安和恐惧中,孩子出生了。临盆的那天,夏彬没有出现。
王珍在 A 市没钱,没有亲人,带着孩子不知道该去哪里,一个人带着孩子都没法上班,眼看就要断炊。
就在她陷入绝望的时候,夏彬对她伸出了援手,提出把孩子接回家抚养。
“那我呢?你只要孩子,不要我吗?你不是说要离婚娶我的吗?”
“我从来没这么说过。”
王珍崩溃了,她趁着周末大家都在家的时候,抱着孩子去夏彬家,坐在单元门口大哭,让邻居们都来看看夏彬的嘴脸。这天江晚恰巧带着夏遊回了娘家,没有看到这一幕。
夏彬把王珍拽进家里,开始了谈判。
王珍说,想要去母留子,可以,但至少给我五万块钱。
夏彬说不可能,这个孩子是金子做的?能值五万?给你一万,爱要不要,不同意就自己把孩子养大吧。
最后讨价还价,以两万的价格谈妥。
一年前江晚因为一点琐事,提起扫帚把夏彬打出家门。夏彬无奈地站在家门外,抱定了离婚的打算,但同时也决定再也不结婚了。
在夏彬看来,女人是一种无法独立生存的可悲生物,专靠吸食男人维生。不管多么温柔可爱的女生,婚后如果不持续用金钱和情绪进行喂养,都会变成不可理喻的泼妇。他付不出这个价格,也不想付。
自从在电子展会骗了一票走人后,他没能再赶上什么好的商机,眼看积蓄越来越薄,花钱依旧大手大脚。
夏彬明白,夏家这代在官场上已经无人了,富不过三代,钱是守不住的,只有花出去的才真的是自己的。
就算明天穷困潦倒,靠父母的退休金也能活下去,何不今朝有酒今朝醉?难道要等老了才后悔没有享乐?
他是真心想要儿子,但把儿子扔给父母抚养就好,比娶个老婆实惠一百倍。只有这样,他才能过上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快活日子。
夏彬当场给了王珍五千块,打下欠条,承诺剩下的每月付五千,三个月付清。王珍把孩子留在了夏家,独自离开。
第二个月开始,这笔钱再也没有给过。王珍再来夏彬家闹,夏彬大门紧闭,直接报警。王珍拿出欠条,警察让她去起诉。
诉讼、律师,对她来说是太过陌生的事物,王珍默默咽下了哑巴亏,决定擦亮眼睛,重新找个好男人。
其实考上大学是真的。她最开始,也是抱着攒学费的目的,跟着老乡来到 A 市。本来说是正经打工,没想到被送来了会所。
但不知道从哪一天开始,她再也看不进去书本和题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