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气势。大伙紧随着一起举起长矛,呐喊出声。马蹄贱起飞扬的尘土,所有兵力倾囊而出,他们没有大漓襄州的精锐之师,仅仅几千的兵力,还有不少是前头那些城镇自愿加入的百姓,然却都抱上了誓死的决心。
公孙抿笑望着这一幕,几丝欣慰在心底漾开。致沁若还能见到一切,一定会为这个哥哥骄傲吧,她的死、她的用心良苦,终是没有白费。硝烟间,他似乎已经能预见致陵重回京陵的模样,意气风发。
云梯不断被毁,不断重架,士兵们重重落地,却又再次不气馁的往上爬。迎着纷纷下落的石块,箭雨,负伤总是难免,可身后挥师支援的主帅,更让他们觉得若不流血岂配称为真汉子。
眼看着紧闭的城门已摇摇欲坠,身着铁甲的将士们杠着偌大的木桩,洒下的热汗让他们更为兴奋的用力袭向墨黑的城门。
“再用些力!我那媳妇今日临盆,老子非得今日把襄州攻陷了,送给我家那娃做礼物!”
“哈哈,周大哥别尽想着你媳妇,用力砸啊,少了你这份力,兄弟几个可撬不开这城门。”
眼看胜利在即,进城之后便能少了不少厮杀,若干士兵便也缓下了心情。边用力攻着,边开起了玩笑,气氛比起方才热闹了少。到底还是些山野村夫,豪爽惯了,军制约束不了他们多久。
千钧之际,城门忽然打开,沉重的声音来的骤然让人无法忽视。不少攻门的士兵们纷纷重心不稳,往前倾去。像是预感到什么,在那些将士们胜利的欢呼声中,致陵拧起眉,望向李哲,而这回就连向来狂放不羁的李哲也紧起了神。
没挥白旗便开了城门,这完全不合规矩。身后猛的响起下令退兵的军号,让沉浸在喜悦中的大伙免不得打了个激灵,渐渐僵硬下了动作。
公孙望着方才还空荡的城门,瞳孔猛的扩张,确实没有守城的将士再来干扰。这回步出城门的,却都是一堆身着白衣,发丝褴褛纠乱的死囚。
“不要放箭!”见李哲扬起手,已要下令,致陵猛的吼道。
那里面有不少是从前辛朝誓死都不愿降的重臣,何时被转移到这来的,他不得知。尽管明知事有蹊跷,可致陵终究不敢拿他们的命去赌。
场面一度陷入混乱,有些性急的士兵还是没听命令,偷放出箭,偏是射的死准,前排有不少人应声倒地。
叫嚣声沸腾,正是不堪控制之际,公孙回头看着身后,辰宇骑坐马上飞奔而来。隐约喊着让他们撤兵,可是周围太吵,终是无人注意到。
“七爷不要!”
随着李哲的一声狂吼,原先立在城门处的死囚由后向前纷纷倒下,取而代之的是一整队的弓箭兵。守城的姚将军率先拉弓,箭头直指刚靠近的辰宇。
然那些喊声终是比不上离弦的箭……势如破竹般的速度,快到让人叹息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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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闭的大门,上方高悬着云王府三个印金大字。门庭甚是冷清,伴随着盈盈的白雪,厚实门帘内的前厅却很是暖和。正中的炭炉烧的正旺,姿晴垂着首摆弄着辰宇留下的书,无心去细看,她的心思压根就随着那个男人南征北战去了。
而一旁的辰啸亦是不动声色,百无聊赖的翻批着奏折,那些急报在他看来就像是为了打发无聊才信手拈来把玩的。
散漫气氛下,姿晴却突然放下书,没由来的心跳紧窒,冷汗淋漓。稍稍平复后,她带着浓浓不安的眸,飘向身后的冰蕊。见她也恍着神,骤起不祥的预感,终是忍不住出声问向辰啸:“那些奏折里,有什么大事吗?”
“朕还会有事瞒你吗?”辰啸依旧斜靠着,微挑起眉,反问着。
这话堵的姿晴有些哑口无言,不想做答。静想了片刻,还是无奈的轻叹了声,更似自言自语:“世人说云王寡言莫测,其实真正教人难以捉摸的是你。”
“那是因为对于辰宇,你用心去读了,便是通透。可是对于我,你从来都没用过心,与其说我是你最初的心动,倒不如说那是冲动。”用凉透了的口气,道出自己终于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