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吗!我说,过来给老子松绑!”

衙差个个心惊胆颤,迈出一步又收了回去,不知该是听王检的话,还是听许文壶的话。

不多时,其中有一名已迫不及待表忠心,跑上前便给王检松绑。

许文壶并不拦,只是静静看。

绳子落地,王检挑着眉头,一脸得意地活动筋骨,骨节发出嘎嘣响声。

“我这都要回家吃饭了,恐要有个小半日见不到,”王检神气十足,“许大人身为一县之主,不亲自送送我吗?”

所有衙差都在此时咽了口唾沫。

而在公堂之上,许文壶似乎并不以为然,他果真起身,缓步走到堂下,对王检说:“王捕头,请。”

王检哈哈大笑,冲两侧人道:“看到没有?官呐,这就是官,官就是这样的。”

衙门口,人来人往。

王检大声道:“好了,县太爷便将我送到这里吧,剩下的路我自己走,用不着您老陪同。”

声音一出,路人无不侧目,低声交头接耳。

王检神清气爽。他是个好面子的人,两日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五花大绑,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场子找回来的。现在,他舒服了。

再看许文壶,他心中便十分不屑,原先以为这小子多有魄力,如今看也不过是只纸老虎,只能逞逞一时的威风罢了。

与他相反,许文壶表情始终淡淡的,未有难堪或愤怒的神色,偶尔还会有些抽离,仿佛心思根本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