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躯体堵着妻子柔软的身躯后背,更热更烫的肉物顶在屁股那儿,陷进又弹出,伴随着喷在耳边,低沉的暗哑的压抑的喘息。

阿克塞斯不该自慰的,可他难以抑制,毕竟他的妻子正衣衫不整,脸泛潮红地躺在身边。

棉纱像潮沙一样,凌乱包裹住她的身体,却愈发衬出安雅的剔透美丽,双腿并拢曲起,后背大幅度露出,就连前襟也歪了,露出浑圆的胸脯,樱桃似的乳晕若隐若现。

她还在喘息,阿克塞斯能听到她呼气的声音,像小兽一样,耳根到指尖都是粉粉嫩嫩的,睫毛在颤,可爱又诱人。

“安儿,小野兔……”阿克塞斯的吻连绵落在安雅的肩颈,贪婪地汲取她的气息,如果不是顾忌她还在生病,他甚至还想咬上一口,很轻的一口,就在水蜜桃上留下一个浅浅牙印的那种。

就在最显眼的颈后,偷偷留下印记,留下气味,让其他人知道,这颗水蜜桃已经有主人了,谁都不可以偷摘去。

谁都不可以。

第二天醒来,小桌上放着一个刚出炉的蓝莓派。

安雅眨眨眼,有点呆滞望着那个甜品。她小时候生病痊愈后最想吃的永远都是妈妈做的蓝莓派。

房里只有夫妻两人,吩咐魔偶烤派的自然是另一个人。

没想到他还记得。

大概是病要好了,又或者是昨日温情的余温,安雅不再抗拒丈夫的东西,她一勺一勺地挖,每一颗蓝莓都先咬一半,又马上一口吞下,果酱沾满嘴角。

蓝莓派很甜,房间里的空气似乎也染上了几分焦糖的香气。

身体好多了,安雅踏出房门想走动走动,听到楼下传来阿克塞斯和某人的交谈声。

旋转楼梯下的玄关处,站着阿克塞斯和光头教授,他们的神情很不对。

光头教授见到夫人长发披散,还只穿着轻盈的水蓝丝绸茶袍,觉得有些尴尬,反正已经告知消息,他向安雅示意问好后,就告辞离开。

阿克塞斯读着手上的信,安雅下楼见他眉头蹙起,看完信后又叹了口气,表情悲戚又遗憾。

不祥的预感涌现安雅的心头。

“阿克塞斯,是不是出事了?是谁写的信?”

“是威廉斯警探的信。”阿克塞斯犹豫了下,还是据实以告,“就在今天早上,斯温斯先生……杀了路易莎夫人,然后自我了断了。”

“什么……”安雅不可置信,缓步后退靠向墙壁,“他不是说永夜后就会回来吗?你确定是真的吗?”

“等下的晚报就会登出新闻,威廉斯警探先告知了我们,让我们准备好应对,毕竟斯温斯是我们的治疗师。“

安雅想起斯温斯先生,他是医务室里最年轻的治疗师,笑容满脸,待人和善,就算资历很浅,但如果看到教授对学生体罚得太重,还是会去跟教授们吵架。

这样活生生的一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安雅觉得好不真实,她摇了摇头,又说:

“是因为路易莎夫人的那些情人吗?”说出这话时,她的语气不知觉多了一丝小心翼翼。

“路易莎夫人还没结婚时就情人不断,斯温斯大概也是有了觉悟才会和她结婚。”阿克塞斯把信丢到小桌上,踱步去窗边若有所思,“他留了遗书,路易莎夫人想要为了新的情人跟他离婚,他无法接受失去丈夫地位,宁愿两人一起赴死。”

安雅走过去拿起信件阅读,里面详细说了案发现场和警探们用显影粉还原的案发经过,那些残忍的细节,让她的肚子翻江倒海,刚吃下的蓝莓派快吐出来了。

“他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安雅拿着信件的双手开始颤抖,声量由小变大,“不就是离婚吗?因为这件事就把一条人命杀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分开?”

阿克塞斯的眼神立刻像利刃般刺向安雅,安雅肩膀紧缩,闭上了嘴。

他又敛下目光,淡淡道:

“斯温斯的确太懦弱了,他不应该杀掉妻子,更不应该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