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担惊受怕,歇斯底里地发怒,什么都帮不了。

阿克塞斯疲累地揉起眼睛,这个小动作深深刺痛了安雅,好像她是多么不懂事的小孩。

他是那个需要在外处理危机的人,而安雅的情绪只会干扰他。所以还不如不告诉她,一开始就掐灭她的担忧和不安。

某方面而言,这个逻辑正确且合理,但这个逻辑也彻底把她排除在外。

对阿克塞斯而言,她的不安和担忧一开始就不该存在,她的情绪发泄是多余的、令人困扰的产物。

安雅沉默了,某一处的泉涌堵塞了、干枯了。她失去所有力气,连怨恨的力气都没了。

她突然又讨厌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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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9 第一百零七章 坏习惯

安雅开始做起噩梦。她害怕自己会惨烈死去,像她的母亲当年死在悬崖下,被烧成灰烬。

她永远记得,煤心党在报纸上高调宣布他们又残杀了一个纯血家族,接下来他们会砍下那个哑炮小姐的头颅,彻底屠尽巴斯克维尔家。

在看到那篇报导时,安雅几乎无法呼吸,张大了嘴还是无法呼吸。

直到房里父亲的咳嗽声传来,她才惊醒似的大口喘息,把报纸丢去壁炉烧掉,抹干眼泪,假装无事,继续照顾父亲。

然而,那些冒着血气和残忍的文字,早就钻入她的骨髓,成了她一辈子的梦魇。

现在梦魇再度破土,沾满鲜血的手捉住了双脚。

糟糕的日子,让安雅的坏习惯又回来了。

她用性爱麻痹自己。让身体耽于肉欲相撞的愉悦里,让男人的体温融化自己,就让她快乐那么一下下,几秒钟也可以。

阿克塞斯已经习惯用这种方式安慰她。

结婚初期有太多事需要磨合,无论是学校还是小家庭。对安雅来说,那段日子像在走刀子路,被割得鲜血淋漓还是得咬牙往前走。

情绪差点被压垮,身体只能自救,任由自己被阿克塞斯教坏,或者她教坏阿克塞斯,用近似野兽交尾的疯狂性爱,来度过人生的最低谷。

只有看到阿克塞斯被自己压在身下,在射精时脸上一闪而过、那种堕落般下流脆弱的快感,安雅才觉得自己是能握住些什么的。

至少,她能掌控一个男人的射精。

真可悲。

吵得越凶,脱光衣服做爱时就越激烈,至少安雅骑他时腰会扭得很欢,还会哭着求他打她,掌掴她的胸,拍她的屁股,掐她的脖子也可以。

阿克塞斯如果不肯,或是点到为止,她就会不可理喻地扇他巴掌、扯他的头发、咬他的喉结,骂他是个伪君子,之前不是对她很恶劣,还想强迫她肛交吗?

就是要逼得男人发怒,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让她如愿以偿,在窒息的快感里攀上高潮。

啊,原来濒死的感觉也没这么可怕。

抗在肩上的双腿绷紧抽搐后,阿克塞斯就算没射精也会抽出,把她抱在怀里不断安抚,大手抚摸过颈部和胸前触目惊心的掌印,亲吻她哭红的眼角,安慰说没事的,别害怕,一切有我在。

有时,贴在耳边的嗓音会泄出一丝疲惫,彷佛在哀求:

“为什么我们就得这样?”

他的声音听进耳里有些失真,安雅浑浑噩噩,盯住他一开一合的嘴,想着与其浪费时间说话,不如再来舔舔她。

她也的确这么做了,翻身跪起,坐在阿克塞斯的脸上,他顿了几秒还是会捧住她的屁股,让他的唇舌用在正确的地方。

热热滑滑的舔过花唇,吸吮小豆豆,让她浑身酥软,能忘却噩梦,将骨髓里的颤栗麻痹成高潮时的痉挛。

让时间不经意地流逝,让她拖拖拉拉再活过一天。

现在她又陷进了这个泥潭,和阿克塞斯夜夜做爱还不够,周末还要拉着赛恩来船坞偷情。

赛恩似乎也感受到不对劲。

他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