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苗头的,都还配合,司部的一切运作也皆井井有条。
最关键的是,屯田司的核心账本,他们?也很给的干脆。期间没有推三阻四?、偷梁换柱、抑或弄出火烧账本再或账本不翼而飞的等等糟心事,他们?确是将所有账本完好无缺的呈了上来。
一切顺利的让她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账本是最能看出问题的东西,她捏着账本就不啻于捏着他们?的命脉。譬如今日她翻查一些账目后,很容易就能看出些猫腻来。但她亦知水至清则无鱼,有些事只要不过她底线,她可以容忍其从?眼皮子底下过。
此事的关键在于,他们?亲手将这不大不小?的把柄交到了她手里,但凡是她真要办他们?,一查一个准,谁也跑不掉。所以无论这是他们?故意示好,抑或是他们?做账目时是真有所疏漏了,此番举动都无疑是向她投诚的信号。
陈今昭心里有了数,对日后在屯田司的任职及公务开展,亦有了几分信心。
破骡车停在了宫门外,她刚一下轿就瞧见了远远朝她这里张望的鹿衡玉,见到她的刹那?两眼噌的下亮了。
“赶紧点上车,你磨蹭什么啊。”
他边招手边上了破骡车,嘴里还不耐的催促道。
陈今昭整肃衣冠,迈着四?方步过去,手抵唇重重咳嗽两声,“从?五品鹿侍讲,你往里让让。”
鹿衡玉磨牙,恨恨往里让了个身位。
陈今昭上了车,板着脸问,“鹿侍讲今日授业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