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温玉还在犯愁:“还有一事,兰舟策安那性子,怕是到了奈何,也不会舒坦。”
乔天涯说:“他俩忙活了一辈子,歇歇也是好的。”
“非也。”姚温玉回忆昔日好友,道:“兰舟是帝王之相,策安也是千军万马的统帅,奈何太小了,容不下二人的气概。”
乔天涯转头看他,眼中盛满温情:“元琢也是帝王之相。你虽无野心,却有辅佐帝王的才智,你留在奈何,也是屈才。”
第6章 情郎
乔天涯轻抚姚温玉的脸,指腹的热和姚温玉皮肤的温交融,说:“可怎么办呢?我不想把你还给帝王。”
乔天涯想告诉姚温玉,姚温玉与世无争的模样,最能让他心安。乔天涯至今忘不了姚温玉在丹城撑着断腿在驴上对人行礼的影子,也不想再回忆当日那一把箭的险恶。
姚温玉不该经历那样的遭遇。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姚温玉无欲无求,通透又心善,这般世无其二的世家儿郎,该是平平安安的富贵命,偏偏才智的锋没藏住,招了人算计。这样的痛,乔天涯不想姚温玉再经历一次。上辈子,玉从他指隙滑落,摔碎了。现下他抓紧了,玉在他手里了,就是他一个人的。从今往后,他要把玉护全了,揣兜里,含嘴里,不叫人看见。
实际上姚温玉也没想回到那军师的位置。他本是闲云野鹤,心思没在权势上面,上辈子拼死博弈,也只是为了雪耻和活着。
现下来到奈何,仇恨消了,便无需再为活着而难堪地挣扎。这儿没有对宝玉的吹捧,也没有对碎玉的怜悯,姚温玉并无再掀起什么波浪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