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听主子的话,刘顺没再继续磕头,但依旧跪趴着,嘶哑着声诚惶诚恐请着罪,“奴才罪该万死,万望殿下狠狠惩戒奴才,否则奴才愧对殿下大恩,万死难恕其罪。”

姬寅礼没再言语,只在经刘顺身侧时稍微停步,抬手在其肩上轻拍了拍,后大步踏出了寝殿。

刘顺伺候摄政王时日尚短,不明其意,顿时只觉惶恐难安,不由将求助的目光投向殿外候着的公孙桓。

公孙桓稍一思索决定结个善缘。

底昔年昭阳宫的奴才,虽回媚主翻了车,但只要不再去犯殿下的忌讳,日后也定个有大造化的。

“大监,种事情本该提都不该提的。”更何况去做?公孙桓几步跟前委婉道,接着又快速低语,“不放心便,此事在殿下那里去了。但咱家殿下里事不二,万望大监千万切记!”

在刘顺感激涕零的目光中,公孙桓留下最后一句:“寝殿的一应用物,全都扔了,一件也不要留。殿内用艾草全都熏上几回,切莫留下脂粉香气,此也要切记。”

言罢于此,便不再管那刘顺何反应,从宫监那里要一盏羊角灯,匆匆小跑出殿追赶家殿下去了。

姬寅礼看向后头的公孙桓,笑了声,“何必点那奴才?”

公孙桓提了羊角灯落后一步,闻言亦笑着回应:“底个得用的,桓给殿下留住。”

此时夜色渐深,璀璨的星河铺满整张夜幕。

姬寅礼带着公孙桓登上十王府外一处高亭,居高临下的俯瞰夜色中的皇城宫阙。比之白日里的雄伟壮丽,巍峨壮观,夜晚的紫禁城多了些莫测的神秘。

明明生于此,长于此的地方,明明不相隔十年已,一刻,对其有种陌生的情绪。

“殿下何故叹息?”

“只觉得,物人非罢了。”

公孙桓认同道:“啊,世间万物流转,焉有不变之理。如臣下院中的枣树,前年结了二百余果,同一棵果树,去年却只结了一百有余。别数目不一致,一般的数目,各年的口感也不完全一致。所谓时易世变,一棵枣树尚如此,更遑论其呢?”

姬寅礼对笑:“文佑,懂得宽本王心的。”

公孙桓道:“能入殿下耳,桓之荣幸。”

姬寅礼摇头失笑,会再望向巍峨耸立的宫阙时,心里没了先前的那份莫名情绪。

遥望着远处衙署的星点光亮,舒展双臂抻了下筋骨,抬步往亭下走时,心情尚佳道,“左右也歇了睡意,便随我去看看,哪个衙门尚有人在值守。”

第12章第 12 章:相见

夜阑人静的翰林院,虫息鸟眠,月影婆娑。

配殿的槅扇窗朝两侧敞开着,习习晚风从庭院吹拂进,掠案上的书页边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案头点着两盏宫纱灯,暖黄光晕在室内弥散开,映照着案前翻书之人清矍的身形。

立在游廊上的两人远眺去,见的那临窗看书之人,端坐案前全然沉浸于书中的场景。大抵夏夜底闷热,但见其官袍袖口半卷,白皙清瘦的腕骨随意轻搭书案之上,官帽也脱下搁置了一旁,露出其白璧般的清逸面容。

观其形,视其貌,比其朝廷命官的身份,对方倒更像个上京赶考的文弱书生。

“我似有些印象,那‘三杰’之一。”姬寅礼收回目光,朝向公孙桓,“不知,三杰中的哪个?”

公孙桓回道:“探花郎,现任翰林院编修一职。姓陈,名今昭,因未及弱冠,所以尚未取字。”

“竟如斯年轻,当真年少有为,前途不可限量。”

姬寅礼感慨了番,会,又问,“那日夜宴,我怎瞧三人似为群臣所疏,可有此事?”

公孙桓也不意外宫廷夜宴那日,殿下能格外注意三人,实在三人形貌太出彩,一眼望去让人不注意都难。

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太初三杰姿容之美确不负其盛誉。三杰中,一位俊逸非凡、高洁孤傲,一位丰姿冶丽、面若好女,另外一位则清矍脱俗、神清骨秀,真真姣如明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