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官员各具风采,令人赏心悦目,着实养眼。
姬寅礼心情不错的笑着叫。
“见尔等三人,方让本王明了,何为自古英才出少年。”
三人再次拱手齐声:“千岁殿下谬赞,臣等不敢当。”
此刻御座之人如此和颜悦色,好似完全忘记了,今早特意派人去申饬的事。但又不集体失忆,大清早被劈头盖脸痛骂的惨痛场景历历在目,哪里能忘?每每,无不心下一紧,面对御座那人更难以松懈心神。
刘顺适时的将那沓赋文呈递了上去。
姬寅礼拿最上面一篇,目下十行览后,不免击节赞,“好文章。昔年我在西北时,亦有耳闻,荥阳出了个了不得的大才子。如今一见,便知盛名之下无虚士。”
沈砚谦逊回了句,殿下誉了。
听着御座处传的纸张翻动的声响,鹿衡玉默数着那翻动的张数,待数三的时候,不由得刹那屏息。每人三篇赋文,翻完三页宣纸,要轮的了。
姬寅礼拿第四篇赋文,抬目上下扫,亦满意颔首。
“文章锦心绣腹,也难得的佳作。”
鹿衡玉暗松口气,关了。
同样谦逊的回应了句,后朝陈今昭的方向偷瞄去眼,暗暗有些担心。
陈今昭此刻快要晕了。入耳的纸张翻动声宛如符咒,一声声的拍上脑门,拍入灵魂深处,恨不得将拍进十八层地狱。
额上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滴落在脚前的玉石地砖上。于内心一遍遍虔诚的祈祷着,莫再翻了,恳求万万别再往下翻了……但显然,的祈祷没有丝毫用处。
待听第六页翻动声时,感觉霎时天地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