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抓,就是有谢家做倚仗。她小产不过是不小心的,我那外甥女人娇娇柔柔怎么会是存心?我瞧是亲家太太多想了,出一点事儿就疑神疑鬼的。她自个儿身子不舒服,没准儿这一胎根本是坐不稳的。”
大太太恨的牙咬咬,直接一巴掌耍了过去,那边众人都愣住了,楚二奶奶最先反应过来,她惊讶地捂着嘴尖叫道:“哎呀,真是没天理王法了,亲家太太在这院里动手打人?婆母,婆母您这是怎么了,哎哟,这脸上红印子真是吓人……”
阳陵侯夫人被打懵了,阳陵侯虽然责怪妻子蠢笨,可是夫妻一体,她的脸面就是自己的脸面。他仍然觉得大太太有些过分,无论如何都不该动手打人,“亲家太太自重,如今我好声好气说话,您动手打人是什么道理?这么多丫鬟仆妇都在,到底两家都是要脸面的人家。”
“就是说啊,亲家太太未免也太狠辣了些,说打人就打人。难怪大嫂平日处事这般厉害,原来都是跟家里头学的。”楚二奶奶最会拱火,这时候又迫不及待出来卖弄。
梁槐宁本想着长辈斗法她插嘴倒不好,如今瞧着这楚二奶奶插嘴,她倒不好再坐以待毙了,省得人家欺负到头上。
她眼珠子转了转,嘴角勾了一抹笑意淡淡道:“亲家奶奶先别急着泼脏水,我听了这半晌还以为这过错方是咱们家。我长姐好好的一个明艳如花的人如今躺在床上,面容苍白,赶明儿若是有机会,母亲不妨入宫向皇后娘娘讨教一二,这事儿该怎么说。都说皇后娘娘最是公道,应该知道怎么裁决。”
若是闹到了皇后那边,那可就是要撕破脸皮了,阳陵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又恼又火,转身瞪了眼自家妻子,惹出这样的破烂事。长兄齐国公早就告诫他,侄女入宫为后,往后两府做事就更要仔细,千万不要留下什么把柄。
如今敬国公府谢家跟楚家是姻亲,若因为这事儿撕破了脸,往后参到了陛下跟前,没有什么比姻亲说的话更有信服力,因此阳陵侯心里才煎熬至极。
大太太冷冷一笑道:“你说的是,人家有本事颠倒黑白,可皇后娘娘是最公正无私的,往后一定能好好裁决,说不准还要大义灭亲呢。”
话说到了这份上,换阳陵侯夫人恨的牙咬咬了,可在自家官人的怒目之下她也不再吭声,一边的楚二奶奶更是瑟缩了缩身子,这回才知道怕了。
可大太太却是不肯轻易放过的,她瞥了眼院子里的众人只觉得荒唐可笑,一字一顿道:“当日结亲,两家结的是秦晋之好。当日阳陵侯夫人好一番恳切模样,不想是个嘴甜心苦,背后折磨儿媳妇之人。如今一切错处在侯府,此事若是不能善了,我谢家也是不怕的。待瑜儿醒来,我便要带她回家去。只一句话,一命偿一命,亲家好好想想罢。”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果真过了几秒钟,里头祁妈妈便跑出来又惊又喜道:“太太,我们奶奶醒了。”
大太太和梁槐宁忙进去瞧谢叡瑜,见她虚弱地睁开眼来,望见娘家人,她心里又是感动又是愧疚,泪眼涟涟道:“母亲,四弟妹,劳累你们过来了。都是我不出息,这么大了还t要你们来操心。”
大太太听了这话忙就摇头,嗔怪道:“你瞧你说的什么话,再大也是咱家的女儿,你受了委屈母亲当然要来。你不用怕,咱们家从来不兴那套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件事,母亲必然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必然要让楚家好生交代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