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董北山服了软,交了他掌握的东北各地高官往来的部分证据,郑石也如约给了董北山一个答复。
郑石打电话,约于明义过来见面。于明义心里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心说最坏的结果是把我扔进去跟大哥作伴儿,还能怎么样。如此想着驱车到了小白楼,还特地带了特产一小盒金条。做好一手棒子一手甜枣的两手准备。
于明义按着郑石给的位置停车进院,在楼后的小花园见到郑石。郑石在抽烟,看见于明义分了他一根。
“烟不好,对付着抽吧。”郑石比于明义想象中和蔼许多。
于明义双手接过连道不敢。两人就这么对着抽了半支烟的功夫。郑石才开口说了句闲话:“你们...董总身边的陈女士,跟了他多久了?”又补充:“案子差不多了,我随便闲聊,说不说都行。”
于明义:“那可早了,那是...”又怕自己说多错多,含糊了一句:“得有个五年往上吧。上大学那时候就跟我大哥处着呢。反正陈小姐在我大哥身边呆的最久,就是我们大嫂。”
郑石就笑:“你大哥还挺有福气。俩人还都挺真心。”
于明义灭了烟:“就是啊领导您是不知道,我们当下属都看在眼里呢,真是俩人好得跟一个人一样,大哥这乍一进去小嫂子人都死了半个了,成天是以泪洗面啊,一天三顿就吃一口,我那相好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动,这两天连我也着急上火您看我这嘴里都溃疡了,还两个......”
郑石摆摆手:“行行行你不用来这套。今天喊你来,就是要告诉你,陈妤以后没事儿了。要出国也好,留在国内也好,总之在我们这儿,她是清白的,这话能听懂吗?回去学给你们的人。”
于明义一愣,做出一副大喜的表情,还没等他说话估计是郑石怕了他一套又一套的嗑儿,就道:“你也进去看看你大哥吧,也让他放心,我们明天就走了。”又意味深长道:“马处长那边,要陈妤上庭走一趟,你们得聪明着点。”
千金难买一句话。
于明义进去看董北山的时候还有些不确定,但情形不容他恍惚,郑石一共就给了他三分钟,于明义来不及声泪俱下跟他大哥来一出古城会,就先报告了你从这些事里全须全尾地摘了出去,还想再聆听大哥的指示时,董北山却只问了一句:“你嫂子还好吗?”
别看于明义方才在郑石面前夸张得什么似的,真到了董北山面前反而不敢那么过火,于明义多年华碧看人下菜的本事发挥到了极处:“大哥你进来了那小嫂子还能好吗......反正瞅着人是瘦了,大夫天天来盯着呢,您放心吧,我们没有不尽心的。”
董北山默了默,只说:“事情都有定数,你们不用操心,该怎么判怎么判,集团...善仁...我不在也都有定例,放手干吧。”他停了停,时间还有不到一分钟,“就是一样,陈妤,你让她出国,我托付给她那个助理了,那边应该都安排好了,你送她安安全全地上飞机。”
到了这个时候,基本上已经达成了心照不宣的协议,按什么罪名,量怎样的刑,清缴多少财产,双方早已彼此有数,各让一步。之后所谓的提审质询也不过是走个过场,让记录案底说得过去。
但这个过场还是要好好走的,董北山尤其不放心你,怕你慌,怕你乱。傅煜然把给董北山辩护的律师团请来,一字一句辅导指点你该如何应对。
你像一株泪水浇灌的海棠,整个人精神郁郁,泪眼婆娑,心乱如麻。
一个大律师说:“董先生已经陈情自首,不会把您列为同案被告,但检察官仍然坚持传唤您当庭质询,但您放心,我们已经有充分的准备。”傅煜然看了那封自首书,当然知道里面的生硬的撇清关系话语,生怕你追问,连忙把话引到主题上,“你教她过一遍质询的回答就行。”
“好的,傅先生,陈小姐,首先是盘锦绑架案,请您记住无论检察官怎么询问,您当时在盘锦的父母家,并不知晓此事。
“其次是,对于关山的意外伤害案,那时您正在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