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冲刺,于泽秋被白浊呛进喉口,咳嗽了半晌,然后咕咚一声咽了进去。

他在深夜里眯起眼去观察周迟。

“周迟…好可怜啊。”

周迟却面无表情,阒黑如深井的眸子里危险又冰冷,好似刚刚那种骇人的举动不是他干的一样。

“你的想象力很丰富。”

“还有...怎么来的怎么滚回去,不管你脑子里在胡思乱想什么,”他的指腹轻轻蹭在于泽秋唇角,动作居然有一丝柔情缱绻,把那点白浊擦掉之后,他说:“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搞什么动作。”

然后起身,穿上衣服,离开,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离开时连一丝停滞都没有。

于泽秋瘫倒在床上,半天没缓过劲来。

周迟装出来的柔情款款,真恶心。

原来那些人是这种感觉?给一巴掌再给块糖,被人捏住心脏胡乱抛。

“真他妈窝囊。”他对自己说。

他终于吁出一口气,低头去看下面,方才高高顶起的一块儿已经消减下去,胯间深色濡湿的一小片,手臂因为忍耐太久而浮起一层清晰的血管。

他兴奋得大脑一片空白,浑身血液宛如倒流,太阳穴一突一突。

好爽。

怎么能爽到这种地步。

给周迟口一次,他就措不及防的射了。

他几乎又忍不住要硬了,惋惜的是周迟不在他跟前,他用手草草打了几下,索然无味的感觉,他就丢开了。

于泽秋望着卧室的天花板,脑子里思绪纷乱复杂,心中竟然诡异的和周迟同频了。

他想,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给祁斯贤杨启段煜还有他哥下药呢,杨启倒是阳痿过,可惜治好了,祁阔出车祸也没被撞死,段煜入珠时医生怎么没不小心把那玩意切下来,反正人也是个废物。

嘴里还有股淡淡的腥味,喉咙口钝钝的疼,应该也有点肿了,他擦了擦破皮的唇角。

周迟才是最不正常的。

他很早之前就发现了。

近乎冷漠绝情的性格里藏着一种看不见的狠辣,善于诡辩,究极表演性人格,非但完美无暇的外表是装出来的,连内里的窘迫苦难也有表演的成分,甚至连周迟自己都会被这种演绎骗过去。

把所有原先正常的人拖入漩涡,再同他一起沉沦,最后被当作踏板无情踩了下去。

于泽秋对周迟脱口而出的那一句好可怜,当然不是在说周迟可怜,而是在感慨被周迟招惹上的男人...太可怜了。

一个人倘若到死都要装,那他和演绎出的人格又有什么不同呢?于泽秋有些匪夷所思。

还好他一切如常,不会被周迟骗到。

但...他真的没有踏进这个漩涡里吗?

于泽秋才从情热里脱出的身体,此时又莫名竖起一层的汗毛。

第132章 126.127:嫂子的床很香。

这一夜的动静不小,三个人都要失眠。

周迟回房间时,时针已经指向凌晨三点钟,他本以为祁斯贤睡着了,却在躺下去那一刻被男人温热的臂弯揽了进去。

祁斯贤倒也不问他做了什么,只抱着他的后背,脸颊埋在他后颈处,呼吸平稳沉敛,鼻尖在颈侧肌肤游移的触感清晰可辨,似乎在嗅吸什么气味。

一个人有没有得到满足,是很好看出来的。

方才还是又冷又躁的状态,现在声音都多了几分餍足,皮肤泛起一层潮红的釉光,指头摸上去,都能感受到不断向外沁的热意,像只偷完腥后懒洋洋的猫,糊弄也懒得糊弄了。

周迟厌弃的想,趴在他身上嗅来嗅去,真像条狗一样。

“以后十二点就上床睡觉。”祁斯贤的指头漫不经心地在他耳廓上划过去,在耳垂上重重一捻,三十三岁的男人,管教也带着几分掌控的意味。

被于泽秋含咬过的耳廓隐隐开始发烫。

好在年纪大一些有大一些的好处,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