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不可能真咄咄逼人到底,他也要面子,最后只叮嘱几句年纪轻轻不要把身体熬坏了之类的废话。
周迟不耐烦地嗯了几声。
“公司名字,你要什么时候改?”
嘉宏科技,其中一字就是取了陈嘉行的名字。
陈嘉行进去了,可这个名字还阴魂不散纠缠着周迟,仿佛时时刻刻都在窥探着他们,也光明正大告诉其他人:嘉宏是他和周迟共同耕耘的土壤,换句话而言,那就是他们的孩子。
周迟对这种事情无所谓,他只看中实际的利益,名字只是噱头,更何况,嘉宏早已打下大片的市场,品牌效益深入人心,再去改名字一定会弄巧成拙。
祁斯贤比他多吃十几年的饭,怎么会看不懂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迟都不用回答,他又兀自道:“你有自己的想法,这很好。”
可周迟分明感觉到他心情有些不好,摩挲在耳垂的动作也愈发躁动,大掌轻轻落在他脖颈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肤按住脉搏。
年轻人的朝气蓬勃在这一刻体现出来,血管跳动很有劲,隔着皮肤都震得他掌心发痒。
周迟不清楚身后男人的眼神紧紧勾在自己身上,眸底晦暗,犹如深海里亟待爆发的火山,表面平静无波,其实早就酝酿了一大堆难以揣测的浓黑念想。
一只不停向里打气的气球,憋久了,只待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