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好吗?”

那头是他小叔的声音,低沉又冷淡,隔着数万里来警戒他侄子:“你父亲要我告诉你,不要把心思放在乱七八糟的地方里。”

他浑身才喧嚣沸腾起的血液并着声音也一起冷了下去:“嗯。”

“他让我给你带一句话。”

祁阔手指捏紧,发白,不知道在忐忑什么。

“说他很抱歉,你不必再执拗于他。”

脸上的疤痕隐隐发烫发痒,似乎要从中钻出什么东西来。

这句抱歉的真正含义,也许只有他和周迟知道。

“我不会放弃,你让他...等着我回去。”

“是吗?”男人并没有被他激怒,只是淡淡道:“回来后,你该叫他婶婶。”

电话被挂断,他被原封不动地退回来的一封信,连火漆都没拆开。

信纸末尾,是他在图书馆里随手翻开的一页窄门,祁阔对这句话印象很深刻:因为抱着与你重逢的期待,在我眼里最险峻的小道也总是最好的。

不过没关系,祁阔攥紧了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