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私人章印位置,也不曾对我隐瞒。

信封上空白一片,没有署名,也没有封口。

我抽出里头密密麻麻写满文字的信纸,伸到灯烛中,看着它被火苗化为灰烬。

不能害殿下,并不意味着我必须帮着他陷害九千岁,我还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将自己这个“卧底”的身份变得毫无实质性作用。

我大摇大摆地进入书房,翻出九千岁教我写字时随手在纸上提的一首小诗,在左下角端端正正地盖上属于他的私人印章,然后装进信封、随手夹进某本文书里。

等到明日这堆文书送进东厂,殿下就会带人前往搜查,然后搜出这首无伤大雅的小情诗,什么都不会发生。

殿下自然会怀疑我,但不会杀我,因为他已经别无选择了。

大不了就是忍受蛊毒发作时的撕心之痛,忍过了,还能继续拖上一拖。

夜幕里,九千岁将我纳入他的怀抱,我依旧平静而顺从,与他接吻、上床,在一次又一次崩溃的高潮中抱紧他的肩背,无助地哭叫。

他今日有点凶,掐住我腰身的手比平日里更用力了些,不允许我在恐怖的快感中逃离哪怕一寸的距离。

甚至于连我的小声求饶都要牢牢掌控,大手用力捂住我的嘴,言语便被迫变成软软的闷哼,明明舒服的是我,他却表演得好像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强暴。

我终究是对他心虚的,在第一回的紧绷之后,很快就渐渐放松身体,随他肆意亵玩。

再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

想象中的一切混乱都没有发生,我装作不经意地到处询问,才大概知晓了今日朝堂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小争端,殿下被某些琐碎事务缠住了手脚,现下正忙着解决。

也就是说,并没有按照计划前去东厂,抓那所谓的“谋逆”之证。

我松了一口气。

虽然谋逆的假证已经被我换成了小诗,本来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事故,但这一次免被发现也好,还能保住殿下对我的信任,也防止他破罐子破摔,直接对九千岁做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