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碎眼底那抹浅淡笑意,如同柔和的宝石,无声无息地将他捕获了。
谢清碎说罢,便没理会那条已经没什么实际作用的发带。
他伸出手,么要跟那种事攀扯在一起?
若仅仅是宠……
谁问你了?
婢女们觉得这些人简直是有病!
是以,谢清碎离宫的时候,她们心中是隐隐松了口气的。
赶紧过了那阵劲头,各过各的日子!
结果一转眼,这口松开的气还没喘匀,一天还没过去呢,那人就又出现在了他们家大人房里?
她们几个婢女小厮虽因谢清碎的是立即用上了。
大夫很快就领命前来,拆开萧烛包扎的患处看了看,又重新上了药。
“内里有些炎症,但不严重,愈合时期,疼痛麻痒都是正常的,是正在长好的迹象。不需要额外加药,平日饮猛然按上了那个他刚刚吻过的部位。
然后不出意外地听到一声闷哼,粗重而杂乱的呼吸布的那十几天里,萧烛压根就没对自己身上的伤上心。
大概是一种不死就行的随意态度。
自从醒来后,谢清碎渐渐发现,萧烛比他曾经以为的,还要习惯忍耐。
伤口出问题,不用问也知道大概率没喊太医。
谢清碎想起这些,拢起的眉峰又皱得紧了些。
他语气中不知不觉带了点凌厉,也不追问了,决断道:“罢了,命人唤府中医师来。”
见谢清碎想要唤人,萧烛出声阻止:“无事,已经不疼了。”
顿了顿,道:“先用膳吧。”
谢清碎瞥他一眼,淡淡道:“在我府中,王爷还是听话些。”
萧烛沉默片刻,感知到谢清碎话语中的夹枪带棒,终究没反驳。
旁人叫王爷的名讳是尊称,含着敬畏与恐惧,谢清碎却不是这样,或许是因为他对于尊卑观念十分淡薄,上位者的尊称由他口中说出,反倒有种居高临下、琢磨不透的意味。
谢清碎走出卧室,让外间候着的婢女唤大夫过来。
谢清碎府上的大夫,还是原先萧烛命人给他寻的那一堆名医。
前些日子因为谢清碎中毒之事,跟着在宫中候命。
谢清碎今日回府,这些医师也被萧烛命令跟着他打包了回来。
这下倒口。
大约成年人一掌之长,斜向下从后腰划了过来。
那处刀口本就割得深,中间还因为主人的不上心发炎撕裂过,反复愈合后的创面更显狰狞。
上了药后,深色的药物涂抹在上面,更显得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