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看不见怀抱着自己的人的痛苦,不紧不慢、很悠闲地同他谈起先前明明已经过去的话题。

萧烛闭了闭眼,掩住眼底血丝:“我知晓。”

他看着被抽离的手,眸底几乎是化不开的也不是什么正常人。

萧烛心知自己选错了话题,搂在人肩上的指节都僵了,低声道:“抱歉,没有那个意思。”

谢清碎见他面色微绷,因为自己一句话如临大敌,顿了顿,语气不自觉放轻了:“我知道,不是想训你,没有同你生气,不要道歉。”

“嗯。”萧烛看他脸色,好像是真的没生气,才将人又搂紧了点。

也不提继续无害的野兽。

装也装不长久。

谢清碎道:“也是我疏忽了,你今日来的太突然,我没有料到。明日我同管事交代一声,叫他管束府中人的言行。往后你再来,可以提前遣人知会,不至于闹得人仰马翻。”

萧烛眸光微动,搂在谢清碎肩侧的手不知何时往下滑落,锢在了他腰肢上,将人更紧的扣在在自己怀中,低头亲吻怀中人发顶:“好,今日给你府中添了麻烦。”

谢清碎醒来时听到的话不是幻觉。

之后萧烛看似正常许多,不再有明显异样。

但他知道这人只是暂时隐藏了起来,就像从前在他面前惯于忍耐那样。

谢清碎不是毛头小子,到他这个地步,即便之前没有感情经历,也不可能像那些大学生一样,轻易被感情冲昏头脑。

更别说他和萧烛之间的开始,原本就是成年人各取所需的交易。

谢清碎不会被情感被蒙蔽,多年朝堂生涯,他已经能轻易将人心看的透彻,成为了一种活下去的本能。

自然对萧烛的心思和打算心知肚此自然地在他卧房歇下,仿佛已经默认。

谢清碎不至于这时候还要计较这些。

不过萧烛坐到床边,伸手刚要脱下衣物,谢清碎就按住了他。

按住他的手指轻轻一拨,将衣物拨开。

谢清碎看着萧烛腰间包扎好的位置。

先前为了方便大夫换药,男人里衣尽数解开。

之后重新拢上,因衣物繁复,吃完饭又要休息,也没费事穿的太规整,此时一扒拉便散开了。

苍白的身躯上肌肉线条流畅分明,受伤后近一个月疏于锻炼,除了比以往苍白了些,看上去没有什么影响,仍旧很饱满。

即便此时安静蛰伏着,仍旧能感受到蕴含其中的强悍力量,与人昭示这是一头隐而不发的野兽。

谢清碎有些没边际地想,看来体型这种事也有天生影响。

他的手掌在包扎着的地方掠过,虚虚停留片刻。

像是想触摸一下,但又不敢用力。

最终指尖落到了伤口上方的位置,摩挲了一下。

指腹下的肌肉骤然绷紧

大夫说外伤已经愈合,这样程度的紧张,应当不至于出事,不过明。

但他如今也并没有多么光明磊落。

他选择留下的那一刻,也同样有了私心。从漠然的看客,变成了局中之人,无法再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