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的棋艺略臭,下几盘输几盘,有人偷偷用余光打量他,提防他搞什么小动作,见到大量臭棋终于受不了地撇开眼。
不过他本人毫不在意这个,下棋就是打发时间。
他有预感,这个“等”,可能要等上很大一会儿,干等着也太无聊了,他都吃饱了。
眼见这盘棋又要输了,他也不急,甚至还走神感叹道:
“陛下性情倒是与我之前以为的不大按理说不应当影响神智,但这一刻却仿佛被浓烈的醉意攫住,麻痹从从指尖升起,如同瘟疫,顷刻间蔓延至半边身体。
他浅色的瞳孔颤了颤,漂亮的眸子被这超出常理认知的事件冲击得透露出些失神。
不知是因为惊讶还是什么,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萧烛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男人嗓音不知何时已经哑的厉害,像强行压着什么晦暗至极的陷阱,诱哄他落入其中:“束了一整日,不大舒服,碎碎,帮我打开……好么?”
第 174 章 权臣摆烂第三十八天
第三十八章
谢清碎与尊贵的位置。
在谢清碎眼中,却只会避如蛇蝎。
那种躲避,并非是对权贵的嫉恨,也并非是屈居人下的不满,非要说的话,更像是一种……认知上的错位。
冷淡,隐晦,但不容更改。
好像谢清碎这个人本身。
萧烛争权夺利,朝野皆知他的野心,他也确实走到了这一步,逼宫篡位,站在了路途遥指的终点。
但与外界揣测的不同,他对权势本身下,不慎撞到一旁的硬质轮廓,猛地颤了一下,停滞住了。
“……”
谢清碎感到荒谬。
他没想到萧烛……居然真的说到做到。
说来也是怪异,明明他才是那个从现代社会穿过来、见识比较多、思想比较开放的人,可萧烛在这方面的花样,怎么比他领先了这么多?
明明萧烛从前和他一样没有经验,怎么能如此无师自通地做到这种程度?
困惑之间,谢清碎只能将其归结为一种天赋一种天生是个变态的天赋。
不久前,谢清碎还在因为两人的身份转变陷入微妙的疏离,男人身着冕服的身影引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那些谢清碎以为他早已不在意的回忆。
有那么几个瞬间,他想起来某次
他终究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洒脱。
宫变之后,谢清碎一次也没有提起过与萧盛有关的话题。
萧烛倒是没半生,如果那晚萧烛没有潜到他窗前,趁着他微醺中引诱了他,谢清碎此时不会留在这里。
但这些被改变的东西里,不会包括已经结束的那部分。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时光是一条永远不会容情的铁律,过往与时间,是人力永远无法改变的东西。
就连系统也不自觉咬住唇瓣内侧,眉头在灯光下轻轻拧在一起。
他在混乱中无比清醒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