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碎被不断晃动的彩纱晃的有点晕,浮起困倦,眼中有些茫茫然。

直到某个片刻,舞女身形交错,恰巧错出些许间隙,露出间隙中穿着玄色衣袍的岭南王。

萧烛幽邃的目光穿过薄纱,不遮不掩,直直落到他身上。

虽然沉静,但其中却隐隐浮动出野心欲.望,泄露几分如狼般凶悍的本质。

第 146 章 权臣摆烂第十天

谢清碎被这道目光惊醒了片刻。

他怔了怔,疑心是自己看晃眼了,再想确定一下时,舞女身姿已经回转,薄纱重新遮掩住中间视线。

谢清碎看了会儿,断断续续看见男人宽阔的肩、执起酒杯的手,却没有再看到他的脸。

“……”

应当不是他看错了。

谢清碎眼睛微阖,支盛目前的关系,指望这人乖觉地让他带回去一些,好像不太现实。

既然如此,只能在这里喝个够本了。

……

酒过三巡,皇帝的视线落到萧烛身上:“岭南王远途来京,舟车劳顿,只是朕不巧前阵子身体不适,没能及时与你见面,心中抱憾,如今见你一切安好,便安心了。 ”

萧烛不咸不淡道:“不敢劳陛下挂怀。”

萧盛笑了笑,同他谈起老岭南王:“宫中的桃花酿是皇叔最喜欢喝的,只可惜皇叔去岁回了岭南,年底便因病去了,朕在盛京听到消息,挂怀得数日没睡好。原本还想等再相见时请皇叔品这桃花酿,却没有机会了。”

话里话外,在讽刺他弑父的嫌疑。

老岭南王在盛京待了八年都没事,回到岭南不过数月,便撒手人寰了。

萧烛:“陛下有心了。”

他像是想起什么,忽然道:“陛下有所不知,父亲临死前缠绵病榻、气息不存,却至死都在望着盛京的方向喊陛下,父亲在盛京与陛下相伴八年,比起臣这个不孝子,父亲对陛下挂怀更深。”

他说着,目光丝毫不变,仍旧如幽潭平静。

却像是一柄古朴的剑,能穿透一切,将着脑袋按了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奇了怪了,谢清碎有些困顿地想,岭南王看他干嘛?

他身上又安着皇位。

旁边的吏了。”

其实谢清碎还是有分寸的,没有喝的太醉,一直控制在可以处理的程度。

只是他身子弱,一喝点酒就表现在脸上,才显得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