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碎心底哼笑一声。
他并不是不明白,其实昨天的事,说萧烛做错了未免太没公理。
把人招进来的是他,享受了大半又不中途变脸、甚至动手的也是他。
萧烛能不找他的麻烦,都能说得上是心胸宽广。
更别说像这样来低头赔罪,未免退让的太多。
他有些漫不经心地想,萧烛想要什么呢。
如果只是为了身体之欲,是不是付出的太多了一点?
他理解处男总是容易上头,但岭南王不会是脑子里只有这些低级欲望的人,否则不会坐到这个位置。
谢清碎还记得系统给他的资料里,萧烛的生父,上一任老岭南确实是他推动杀死的,只为了扫清这个夺得大权的障碍。
这样的一开处理。
后颈和背上是重灾区,经过一个白天的沉淀,那些痕迹似乎比新鲜被制造出来时更鲜明一些,吸引人的视线。
关节和软肉处也没少照顾,甚至连膝弯内侧这种隐秘的地方也能触目惊心地寻觅到些许,彰显着来人将它们留下时包含的过度占有欲。
萧烛一一巡视过去,眼眸如深海沉晦。
……
谢清碎敢让他碰,当然不是毫无准备。
他昨天是多方面导致的大意,今天神智清晰,又有系统的无痛昏迷包在,不会应付不了一个萧烛。
好像一切都和昨日重复,只是因为身上抹了药的缘故,唇舌能落下的地方变得很有限。
于是唇瓣就成了被啃噬的重灾区,谢清碎的舌尖一度失去知觉。
谢清碎知道不能一点甜头都不给,况且他不讨厌接吻的感觉,萧烛身上气息很干净,于是只在男人有点发疯地咬痛了他的唇角时,警告地扯了他后脑的头发。
男人的掌心烙在他颈后,混着刚抹上的药膏,灼热发烫。
谢清碎又看到那只骨节的本地语有点小众,苏知听不懂。
他下意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
西方合他的审美的手,不过这次自觉地没有再去解开腰扣。
惊险地和无痛昏迷包擦肩而过。
见萧烛拿了布巾擦手,谢清碎略嫌弃地往床里侧躲了躲,同时暗自心惊岭南王的学习能力。
要不是亲身体会过昨天这人确实技巧生疏,他恐怕以为自己遇到了什么熟练工。
身上有点脏污,但谢清碎全身几乎都抹了药膏,自然不能去洗澡,否则就白忙活了。
况且房间允许靠近,要付出耐心和伤痕。”
萧烛那时候不明白,直到现在也不明白。
但他看着被他伺候过一通又擦的干干净净的谢侍郎,莫名想起那只雪白高傲拖着一条黑色蓬松尾巴的狸猫。
见到的第一眼,还不知道狸有中药,而且由于药材处理的程序比较原始,大多比现代的中药还要酸苦难喝很多,也没有什么缓解手段,最多就是喝完药后吃点果脯压一压,但也很难完全压住那种令人舌头发麻的味道。
谢清碎垂着眼,不知怎地想起那些黑漆漆的药物的味道,嘴里凭空泛起些许苦涩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