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时日久了之后?
无论任务能不能完成,谢清碎都在这个世界呆不久。
况且,他相当怀疑,在他离开之前,小皇帝还能不能坐稳这个皇位。
和他诗。
如果作不出来,或者作出的诗水平太差,就要罚酒数杯。
随着酒杯徐徐而下,宴会渐渐热闹起来。
有人做出精妙的诗,便赢得一阵喝彩声,时不时还有人附会,跟着咏诗几首。
有人仓促之下水平失常,便引起一片哄笑和劝酒声。
“错了错了,王兄,这题目出的明明是初春与桃花,乃是欣欣向荣之意向,你却作了清冷独立的调子。怎么错在这么基础的方向上了?这可不像你平日的水平啊,王兄。”
被打趣的王姓才子窘迫的红了脸,却没有辩解。
讷讷地拿起酒杯满满当当喝了三杯罚酒。
他是刚过去的那场春闱中的进士,在二甲中位属前列,小有才名,作诗本是他的强项。
按理说不该出这么基础的错误。
只是在梳理思路的时候,他余光看到了一旁的谢侍郎。
在一众激动的文人学子中,坐在上首中,因为饮酒面容并不如平时冷淡,好像与周围的人无异。
但他只是坐在那里,便天生有种遗世独立的气场,好像他是此时的一棵树,潺潺流过的溪流,唯独不是众人中的之一。
于是出口的诗,诗会,他就单纯闲适地吃吃饭,喝喝酒,看着才子们吟诗作对,旁边还有初春时候盎然清丽的风景相伴,他只负责观赏和享受,自然很轻松。
诗会刚开始,比起上一次众人对他还有些生疏拘谨,这一次要热情的多。
一落座,就有数名文臣朝他来拜会,说了几句寒暄话,谢清碎淡淡应下,而后诗会开始。
这次诗会的形式比较特殊,设置了一场曲水流觞宴。
所谓曲水流觞,是种文人墨客常在诗酒宴会上举行的一种雅事,多指借助溪水传递酒杯的游戏玩乐形式。
横穿盛京的这支河流经过最近一处缓坡时产生了分支,分出来略纤细的那一支溪流独自蔓延出数十米,才重新汇入主干。
这场诗会就凭借着这个地形的讨巧设置了一场曲水流觞宴。
将酒杯由溪流中地过一次这个教训,自然不会再犯。
他觉得谢清碎这种挑剔的习性也有些眼熟,仔细想了片刻,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只全身雪白,只有一条蓬松尾巴是纯黑的狸猫。
都说狸猫喜食鱼腥,但他母后养的那只却不一样,对鱼虾之类的东西不屑一顾,每每送到它眼前还会做出用爪子扒拉填埋的动作。
据他母后解释,这大抵是代表狸猫觉得这东西像屎一样不知不觉就带上了别的意味。
……
曲水流觞酒吧。”
众人闻言不禁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