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谢清碎不惧他,但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都半退休状态了,他想过的清净一些。
想摆烂并没有错!
萧烛:说几句话。
谢清碎心中却微微一动。
或许是因为酒意未散。
或许是因为他忽然意识到,眼前的这个人,如今并不能说毫无联系。
甚至从某种程度上,即使加上上辈子也没有一个联系比萧烛同他更紧密的人。
即使是一场交易,也是一场目前都让他感觉还算满意的交易。
终究与其他人有所区别。
谢清碎忽然有种,他或许不清碎抬起头,像是感知到什么要垫个帕子才帮他接。
而是谢清碎有一点洁癖,如果他空手去接,就算仔细洗干净了,接下来再用这只手去碰,也会被嫌弃地躲开。
萧烛已经吃头,纵容府中妃子以及子嗣争斗,以此选出最满意的继承人。
外人都道老岭南王在他年幼时就将他封为世子,是对嫡子的重视。
但实际上是,萧烛是先在无数兄弟间爬出头,才得到的世子之位。
而这个位置比起爱重,更像一个靶子。
无数人虎视眈眈想要将他拉下去,取而代之。
一直到老岭南王离开岭南去盛京,岭南王府中都一直源源不断地有子嗣出生。
萧烛忘记自己什么时候,大概早到他自己都记不清,还在童稚之时,就已经为了活下去结束过兄弟的生命。
好像有无数道利箭在身后追赶,让他时刻不敢停下。
对权利的追逐和欲望,从那时就已经埋下种子。
不过,或许那些只是一种催化,他骨血中天生就带着追权夺利的部分。
不知不觉想的深了些,萧烛有些走神,眸底泄露一丝冷意。
直到谢清碎的声音响起,才将他惊醒:“在我这里发什么呆?”
或许是因为喝了酒,他的声音比起平时要沙哑一些,配上有些懒散的调子,有种莫名的缱绻。
说不上来,像含在舌尖,被微微窥见的一瞥软色。
萧烛垂头道:“想起些事。”
他垂眼看着谢清碎的唇,因为吃果脯,被他自己舔的微微湿润。
萧烛又闻到那种酒气和甜味混合的味道,夹杂一点苦涩的药香。
就像他第一天来见谢清碎的时候闻到的。
他意识到这人是真的喜欢喝酒,也喜欢在酒后吃甜果脯,这原本是两种根本搭配不到一块的东西,除了谢侍郎大概没有人会这么吃。
是个属于谢清碎的有点古怪的小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