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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碎分不清这其中有几分责任应该归咎到他为了完成任务扶持萧盛上位头上。

萧盛这个不作为的皇帝不至于担主要责任,谢清碎接受的是现代的科学教育,不会像这个时代的人一样将天灾归结到虚无缥缈的“天命”上去,但一个延误时机的锅还是要担上的。

他在现代社会中长大,接受的是人人平等、杀人犯法的教育,无法像这个时代的王公贵族一样,自然而然地将旁人的命视作猪狗。

谢清碎一直很清楚,他有时只是刻意不去思考。

或许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不属于他的时代中,得以勉强自处。

谢清碎略微有些出神,瞳色微微涣散,不知不觉自语道:“或许一开始,就不该……”。

不该……留在这里。

不该从那个雨夜醒来。

“……”

谢清碎意识到有些忍不住有些纳闷:这样每天憋着,真的不会出什么问题吗?

他本身虽是欲求不重的类型,但也知道忍着的滋味儿有多难受,说是酷刑也不为过。

奇怪。

谢清碎一拍。

他忽然意识到,除了第一次在宫宴上见面时,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再没有仔细地看过岭南王。

……萧烛原本是这样看他的吗?

萧烛见他沉默不语,像是消极表达不满,喉结滚了滚,捏了下他的掌心,将最后一个汤婆子塞进他手中,低声道:“不早了,你早些歇息,晚上别开窗,钦天监预测近日还会落雨,你身子刚好,注意着些。”

……萧烛原本也这么话即使亲口答应了,也会不自觉在肢体上做出抗拒的反应,好像无时无刻不在防备。

萧烛很是花了一番功夫,才到了如今这样。

谢清碎可以浑身放松地被他揽着,被亲吻时也会做出配合的反应。

好像儿时那只对他横眉冷目了许多年的狸猫,从一开始刚到府中时谁也不准靠近的模样,后来唯独愿意在他母后膝上被抚摸。

萧烛有一次见它眯着眼,用湿漉漉的鼻子、脸颊失言,话头猛然顿住。

他睁开眼,下意识侧头看男人的神色。

但萧烛在此时却重新低下头,不知听没听见他泄露出的只言片语,唇瓣落在他颈侧,在上面重重地啃了一口。

“唔”

谢清碎闷哼一声,注意力被转移开,扶在男人肩头的手下意识用力掐了一把。

然而被掐的人像是感受不到痛感一般,硬生生将那一口咬实了才退开。

谢清碎伸手捂上脖子,摸到一道牙印,还好没有血流出来的痕迹。

这一口咬得到不算多疼,只是难免有些冒犯的意味。

一般萧烛很少做这种举动,除非是谢清碎被他弄得神思恍惚时,啃上两口没有精力和他计较。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