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你好大的胆子!陛下还在为你昨夜的事伤心,你倒好,竟敢赖床误了朝政!”
第2章
我迷迷糊糊睁眼,认出来人,正是秦玥身边最得势的大太监福海。
他说,陛下凌晨回宫时,还红着眼圈问阿砚会不会真的走了?
福海唾沫横飞:
“七年前你刚进宫时,为了让陛下能多睡半个时辰,天不亮就替她处理公务!如今不过是陛下一时情急,你就这般作践自己?”
我打了个哈欠,慢悠悠道:
“公公忘了,我是臣,她是君。奏折本就该她批。”
说着,我故作恍然大悟,嘲弄说:
“哦明白了。想来此刻,陛下怕是正忙着与徐将军翻云覆雨,才顾不得她的江山社稷?”
“啧,倒真是辛苦陛下躬体力行了。”
“你……你放肆!大逆不道!!”
福海指着我,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狂徒,污言秽语亵渎圣躬,杂家定要禀明陛下,狠狠发落你,你且等着吧!”
他说完,猛甩袖子,气哄哄冲出房门。
我满不在乎盖上被子,翻个身继续睡。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
睁眼没一会,宫里又下诏让我进宫给徐哲看病。
还让禁军统领王戈亲自来宣旨。
见他手放在腰间的刀柄上,一副我不去就要砍头的架势。
无意起事端,我叹口气,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罢了,正好去看看那玲珑骨的下落。
那东西,不能留在秦玥手里。
同为武将,王戈是徐澈的迷弟。
路上,他冷言冷语:
“我知道萧大人心里不痛快,可大人也该明白,陛下与徐将军那是打小的情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大人您能比的吗?”
他侧头打量着我,眼神嫌恶,如同在看一件碍眼的物件:
“七年前若不是你死缠烂打要跟着陛下,哪有今日的风光?”
“赏你个帝夫的位置坐坐而已,别以为飞上枝头就能变凤凰了。”
我眨眨眼,语气诚恳:
“王将军说得极是。”
“陛下与徐将军情比金坚,天造地设,实乃良配。我不过是个碍眼的路人。这帝夫之位,徐将军若看得上眼,我随时可让贤。”
我甚至还拱了拱手,一派真心实意。
“你…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
王戈被我噎得一愣,随即恼怒,以为我在讥讽他。
毕竟满朝文武都记得,当年秦玥被困敌营,是我单枪匹马闯进去,身中三箭也要把她护在身后。
那是爱到极致的奋不顾身。
他不再说话,押犯人似的将我护送进皇宫。
女帝寝宫,殿内满是情欲过后的甜腻气味,令人作呕。
抬眼一看,龙榻上秦玥仅披一件薄如蝉翼的寝衣,香肩半露,雪白肌肤上布满红痕。
徐澈则光着上身,靠在她怀中,面色苍白虚浮,一副被掏空了的样子。
见我进来,秦玥脸上掠过一丝尴尬。
“萧砚,你过来看看,徐澈为何脸色还是这般差?”
“难道是噬心蛊没解开?”
她语气里带着一丝试探,像是笃定我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毕竟,那个为她寻遍天下奇珍、为她一句话就能彻夜不眠的萧砚,怎么会因为这点小事跟她翻脸。
第3章
我目光在徐澈脸上停留片刻,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
噬心蛊?
这分明是纵欲无度,肾气亏虚到了极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