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盒,心里直打鼓,这老太太是何等精明之人,且还一门心思急着要抱重孙,如此半夜送参汤,指不定会在汤里放什么男欢女爱的食料呢,她自然是不敢喝的。

毕竟,她与楚世子的关系当不得真。

如此思忖一番,她也没心思再看书了,干脆也早早地上床躺下。

今日她睡床的外边,身体活动的空间好似变大了,睡得也安稳了许多,不过一刻钟的功夫便进入梦乡。

次日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侧早没了楚哲的踪影,且他睡过的被单都凉了,姜欣然揉了揉眼,趿鞋下床,行至案桌旁才发现,昨晚的食盒被打开过,里面装参汤的碗也空了。

她哑然失笑,这个楚世子对付起老太太来,当真是比她狠多了,竟然直接就将参汤给倒掉了。

楚哲起床后先去上朝,下朝后刚走下威仪殿前的台阶,便见陆鹏飞也从殿内走出来。

两人并没打招呼,擦身而过时陆鹏飞突然用极低的声音说了句:“都安排好了。”

楚哲也低声应了句:“多谢陆大人。”随后便各行其道。

出了宫门,他吩咐丁秋生:“将车赶到隐蔽处停好,咱们得去趟天牢。”

丁秋生会意,一甩响鞭,作势朝侯府的方向行去,待驶出一段距离,甩开了朝臣们的注视后,才一转车头,将马车赶入一条僻静的巷子。

楚哲早已换好一身低调的黑色行装,下了马车,快速隐入到街市中。

主仆二人扮作赶路的商旅,顺利出了城门,继而朝天牢的方向飞快跃去。

蒋伯辉被单独关押在天牢的一间囚室里,不晓世事、与世隔绝,除了被审问的时间,其余时候他面对的只有墙壁。

楚哲进入天牢后,又经过了一处狭窄的地下通道,这才到达了蒋伯辉的囚室外。

因陆鹏飞特意安排过,狱卒打开囚室门后便自动退下了。

楚哲趋身而入,朝囚室中坐在草席上的男子拱了拱拳:“在下楚哲,特意来拜见蒋大人。”

室内光线昏暗,四处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草席上的蒋伯辉更是形容狼狈,身上血迹斑斑,衣衫褴褛,脸上也是胡子拉碴,一看便知遭了不少罪。

他闻言抬起头来,朝身形高大的楚哲看了看,好似没看清,凌乱的发丝挡了他的视线,他又伸出伤痕累累的手,将耷在额际的几缕发丝拨开,哑着嗓子问了句:“楚大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