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两人相对,沉默良久。
“对不起。”元澈道,“我曾应允你的报答,并没有好好完成。”
这一刻,清冷的凤目终于抬起,许久不曾映射于她眼中的明明烛火,终于照亮了那汪平静多日的潭水,恍惚间好似尚有粼粼波光。
元澈道:“若还有什么可以补救的,我想,大概也只有这个了。”说完,他摊开掌心,是另一枚符契。
“这也是我偶然从周都督那里得到的,我想他应该也是一头雾水。你命人去偷袭魏军大营的时候,烧了档案,拿走了虎符,却怎么也找不到火器局的符契。于是,你只能去铸铜厂,让他们按着图纸,重新铸一个给你。这也解释了为什么你要把虎符带到陆衍的棺椁里,但火器局的符契却要扔在河中,因为这枚符契原本就是多出来的。我想,周鸣锋身边的亲卫随侍,你大概没有机会染指吧。”
这一次,陆昭看向元澈,平静地点了点头。
此时,窗外忽传来一阵闷咳,那声音极其细微,咳者似乎捂着嘴,极力减小发出的声音。陆昭神色一凛,轻轻摘下了身边那只描彩宫灯的碧纱罩笼,将里面的烛火吹灭了。之后起身,又将房间内其余烛火悉数吹灭。待走到火炉旁,见元澈已经拿起那只烹茶用的注水瓶,一气呵成,将炉内的余火也浇灭了。
此时房间内一片漆黑,透过窗纸,外面的光景一目了然。一个身影迅速从窗边消失,踏风乘雨,急匆匆地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