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像是在内涵宋燃青不懂得为楚恒考虑，在正经的场合做下流的事。但宋燃青听着，那个“辛苦”里，又好像有另一层撒娇的意思。

在由他乱搞一通之后还能心平气和地说这些，楚恒对他的态度好得有些过分，不像是刚才的宴会厅里对所有讨好和接近一概不收的楚氏掌权人。

这就很像在他家里的男人。

宋燃青放松很多，想到他被热情的女性长辈围着的样子，他低低笑了两下，“楚总，你这样像是被家长拉上台表演才艺的小朋友。”

楚恒坐到沙发上，很自然地拿起桌上的白釉茶盏，喝了一口已经冷了的茶。

他姿态懒散，修长的双腿自然交叠，手搭在膝上，手指环着色润莹白的杯缘，衬得他更加如玉，在柔和的光线里，透出一种纯净的欲。他撩起眼皮扫过宋燃青身上装束，“小朋友？我面前的这个才是吧。”他奚落得很不客气。

宋燃青心里就跟被猫挠了一下似的，他想再过分一点、再过分一点，他想知道找到回到了“楚恒”的这个身份后，楚恒对他的底线会在哪，是不是还是一味纵容，以及那个猜想…

宋燃青长腿一迈到楚恒面前，前倾身，从下往上地对上楚恒的眼，连帽衫下的明亮双眼眨了两下，“小朋友不会这样吧？”

漂亮得过分的脸贴在眼前，浓密而纤长的睫毛扫在脸上的触感很软，楚恒端坐不动如山，下巴稍抬着，眼睛下垂俯视宋燃青，眼底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拂过脸颊的热气更烫，两唇之间的距离一点点消失。

要不到的那个吻，现在却要轻松得到了。

宋燃青心跳很快，他没打算真正亲上去，可楚恒没躲，他也不想想露怯。

他没由来地想到，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观察楚恒的脸薄薄的单眼皮，眼尾上翘，m字的嘴唇饱满，有些肉，好像很好亲。

在两人的相贴要变成真正的一个吻时，楚恒微微仰身后撤，克制地抵住宋燃青不让他再靠近。

“你该回去了。”

突然被推开，宋燃青不想承认他有些失落，看了看楚恒，明明表情没什么变化，宋燃青却直觉他心情不是很好，真是翻脸比翻书快。

等了片刻，楚恒没再说话，宋燃青便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悄悄回头。楚恒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矜贵、倨傲，一动不动，目光不在他身上。

宋燃青出声喊他，“楚恒。”

被喊到名字的人怔了怔才抬头，宋燃青对他露出一个笑，"下次见。"

楚恒洗完澡，顶着半干的头发站在那幅画前看了会儿，从桌子抽屉里摸出一包没开的烟，抽出一根，咬在唇间，却没点。

“抽烟被我逮到咯。”李文笑眯眯地进门，“不是很久不抽了吗，今天心情不好？”

“没抽。”楚恒语气没什么起伏，“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