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气得要打死他,也是弟弟出面拦了一下,才让他只是关在房间里,说要饿他两天反省反省,别出去做丢人的事情。
关禁闭的那几天,沈双鲤其实也没有饿着,多的是下人偷偷给他塞吃的,弟弟沈寂也总来看他,但是只是看,并不亲近也没有说话,就是站在那里看他,真的跟神经病差不多!
“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在等我跟你说谢谢?”沈双鲤气得满面通红,真的是好不理解这个小弟脑袋里究竟在想什么。
弟弟远远的站在门口,双手垂在裤腿边儿上,拘谨地捏了捏裤腿,仿佛很失落也很习惯地对他说:“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你,哥哥好看。”
“神经病!”
沈双鲤说完,把手里的茶杯都甩过去,但没打中人,摔在弟弟的脚边。
弟弟沈寂看了一眼四分五裂的茶杯,双手忽地捂住双眼,后退了一步,很受伤一样地落荒而逃。
可没多久,几乎是一个小时后,沈寂又来了,还是远远地看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沈双鲤窝在沙发里看杂志,被瞧得心烦意乱,最后脑袋里忽地闪现之前任小少爷说的话,心里怀疑,放下杂志便挑眉走过去,歪了歪脑袋,声音温软动人:“沈寂,你不会真的喜欢我吧?”
弟弟连忙反驳:“我没有,没有的,我怎么敢。”
沈双鲤松了口气,心想也是,转头就偷偷打电话给任沽。
电话还没响,突然被人掐断,沈双鲤抬头一看竟是沈寂拔了电话线:“你什么意思?滚出去!”真的很烦人。
沈寂捏着细细的电话线,不滚,也没说话,被忍无可忍的沈双鲤站起来推了一把,按在地上来了一拳,居然还笑了笑。
“你笑什么?”沈双鲤感觉小弟不正常。
沈寂恍然若梦地回答他说:“哥打人不疼,手好小……”
“真是神经病。”沈双鲤完全没脾气了,自己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过了两天,他即便不能跟任沽联系,也等来了任沽的救助,任沽带着他叔叔过来帮他说好话,也乘机溜进了他的房间,一屁股坐在他床边,捏他的发丝,唉声叹气地诉说想念。
沈双鲤被亲了亲,心里也觉出一些委屈来,掉了两滴眼泪,说:“我爸要是不要我可怎么办?”
任沽大少爷怜爱地抱着瘦了一圈的沈双鲤,说:“我要你啊,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把你妈也接来,咱们一起过算了,反正你爸也不缺老婆。”
“呸,说的什么混账话。”
“我可没有说胡话,是心里话呢,小鲤,我打算把你接到我那边住一段时间,外头现在又不太平了,听说是要打仗,你爸绝对会答应的。”
“真的?”
“那是自然。”任沽还说,“我叔说了,到时候送我们一起出去留学,到时候这边可没人能管我们了。”
沈双鲤眼睛都是一亮,此刻真是心都踏实了,原本三分的喜欢,都因为任沽这么游刃有余的安排变成了七分,那种往后日子都被人好好规划的在意,令人不心动都难。
“好,我们什么时候走?”沈双鲤温声细语地同任沽说话。
任沽将脸埋在小爱人的颈窝里去,很有点痴意,也温柔地回话:“要想走,今晚我都能带你走,咱们这样……其实有点儿像是私奔呢。”
沈双鲤品味了一下‘私奔’这话,脸颊都绯红着,‘哼’了一声,又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