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不找过来跟我们算账才怪。”
主仆捧着汤婆子从主屋慢慢悠悠走到院门口,远远就瞧见门口石狮子旁边站了个身形挺拔的男子。
西南湿冷,寒风呼啸吹着,宋悦不由得拉紧披风:“这么冷的天,还端着仪态风度背挺得笔直,可见是没被冷风吹够。”
周作第一时间就注意到门口有人过来,但他立刻就认出这人并非是冉冉。
宋悦不怀好意地强调:“宋周先生,初次见面久仰大名。”
周作已经被冻得麻木:“夫人妆安,在下这厢有礼。”
两人一派平和打完招呼,周作主动问:“可否烦请宋夫人通禀一声,在下有要事急事同我家老板商议。”
“是什么事?”宋悦好整以暇环手问他:“我也占着铺子二层的股,同我说是一样的。”
但周作居然没有再固执推诿,而是十分爽快地说:“是关于店子里那些卖给男主顾的深色布匹。我瞧着染坊里每三日里送来的货都有三到五匹是深色的布料,但我翻了铺子这几天的账本发现这些布料卖得并非很好,故此我建议不如把这些和畅销的布匹绑定销售,以便清空库存。”
这些话,是周作临张口前胡乱给自己编了个为什么要站在这里的理由。
他脑子被风吹得渐渐昏沉,可思维却越来越清晰,有些事不必让宋悦知道,也不必再去问冉冉什么。
什么提亲什么未婚夫,只要人没成亲他都不认这些东西,这世间成一桩亲难毁一桩婚事还不容易吗。
况且,就算成亲了又怎样?
听了周作的长篇大论宋悦挑着眉,居然还真是有事儿。
不过就算是真有事儿也肯定是为了找她妹妹见面而寻的借口。
“哦,知道了。”宋悦一本正经点点头:“我会转告,还有其他的事吗?”
周作:“没有。”
宋悦:“行,那你回去顺便给店里其他人说一声,除夕到初三店子休息不开门,临二十九那天还有赏钱,让他们这几天不可懈怠,站好今年最后一班岗。”
周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