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刻钟之后天彻底亮了,李母才起来喂鸡。这会子还早,李铮还能再赖会儿。

宁真一下子惊醒,睁开眼发现天刚蒙蒙亮,扭头看见李铮已经穿好了衣物。

“醒了?”李铮系好腰间带子,过来亲他一口,靠在床头低声哄道:“还早呢,过来抱着你再睡会儿。”

宁真携着被子靠在他怀里蹭蹭,发现身下有个硬物硌着他。

困意消失了。

男人早上睡醒后都有这反应,只不过他昨夜被李铮弄出两回,累了才没起来。而李铮只泄了一次。

他仰头去看李铮,手在那里划拉两下,那东西彻底醒了:“弄出来么?”

手都伸进去摸上了还问。

李铮粗喘一声,动了动腰,好整以暇地看他:“真哥儿怎么弄出来?”

宁真知道李铮在打趣他,径自披上里衣,向后坐在他腿间,两条长直的腿大张着,将一双白玉似的足伸到他眼前。

李铮喜欢什么他还不知道么。

红绳白玉珠在那只白皙精致的足踝处晃了晃。

李铮的阳具瞬间充血,将那处的裤缝顶起一个高高的帐篷。

“插进去一时半会出不来,换一个。”宁真眼皮子撩上去,像是话本里妖精诱惑良家男人似的去踩,轻笑两声问:“用脚,要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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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得有惊无险。

宁真每天白日应付李长远那肮脏的心思,晚上便跟夤夜而来的李铮报复性地睡觉,夜夜私会苟合。有时闹得狠了把李长远吵醒,差点被他发现被窝里还有一个人。

而在李母眼里,她对宁真越发满意,不嫌苦不嫌累,不仅她跟李父,连小叔子的过冬衣服他都一一备齐了。

有了他帮忙,她忙活完家里事也不腰疼腿疼了。最主要的是,他对长远照顾的是真尽心,吃的喝的端床边,还怕药苦专门给长远买了糖渍蜜果,洗衣换被也勤快,长远若是想下床走动了,他也跟在身边搀扶着生怕跌跤。

看来小夫妻俩的感情算是培养出来了。

原本她想着等长远痊愈,再给他纳一房妾室,生个娃娃出来,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当然不能亏待宁真,他可是李家的福星,长远恢复这么快全靠有他,正妻之位自然非他莫属,等年后就领着他去官府落户籍。

李母打定好主意,向大儿子说了之后的打算。

然而李长远是有苦说不出,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宁真哪里是跟他有感情了,若不是他上赶着,平日里连句话都说不上!

偏偏他对宁真的心思谁都说不出口,只得抓耳挠腮成天指使宁真给他跑前跑后,还不能太过分了,上次就是抓一抓他的手罢了,宁真居然还扬言要告到娘那里去。

他娘事事都依他,唯独在他的病上过于执拗,从郎中那听来要忌房事,便一点都不许他做,不然便就把他的事从小念到大,哭诉他不孝顺,发起疯来连他爹都拦不住,他自然不敢去碰晦气。

但李长远觉得自己现在精力好了,有能力做那档子事,夜里时常做同一场淫秽梦,梦而不得的人物就是日日馋他却不给解馋的宁真!

他不理解,明明宁真骚得夜里自己弄自己,怎么就不能跟他早日行房事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曾在宁真衣箱子里看到一根铜作的男具,形制粗犷,龟头带勾,一看便知用旧了。有时他晚上还会被宁真插自己的淫荡声吵醒,那声儿娇媚得他都硬了,可第二天起来还在他面前装贞洁烈男,碰一下便了不得。

说什么为了他的身体着想,成日里别总想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动不动把他娘搬出来吓唬他。

呸,宁真自己有东西搞,就站着说话不腰疼,他是为了谁总想着这事,还不是宁真整天勾引他勾得么!搞得他每晚睡前都饥渴难耐,欲壑难填。

顶着淫邪目光的宁真皱着眉把热茶端过来重重放下,后退一步离李长远远些,冷冷道:“新茶,热的,不烫嘴。还有其他要求吗?一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