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细碎的头发落在鬓边，呼吸带动空气流动，碎发轻轻擦过姜清脸颊，微微发痒。

失神是一瞬间的事。

好在早已习惯，下一瞬目光聚焦，她看向顾以凝浅笑的脸，好像恶作剧得逞的表情。

似乎什么都知道。

自己又何尝不是。

明明知道只是在逗着玩，却也生不起气，明明知道顾以凝的靠近只是朋友之间的玩闹，却也不会推开无非是自己也喜欢。

喜欢靠近她，喜欢拥抱她，喜欢听她的声音，喜欢她的气息，喜欢听她说“只有你”这样的话。

会暗爽，会开心。

是暗无天日的牛马生活里透进来的一缕光。

是姜清早已过度依赖的一缕光。